Friday, December 31, 2010

2011

还有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2010年正式迈向过去。

倒数这半个小时,我人在马来西亚,跨越了5个小时的距离,我从27日开始飞离纽西兰,30号抵达马来西亚,没有激动,没有流泪,我默默地回家,默默为我纽西兰之旅挂上句点。

9个月过去,时间像是飞逝着,又像是暂停的。

我离开家,在这9个月拼了老命来体验生活,得到超乎想象的经验。

然而在我放纵在外的同时,家里一切如常,没有变化。

回到家,坐在饭桌吃饭,感觉上就像是这9个月我都没有离开过,天天在这儿吃饭似的。

很奇妙的感觉。

2010,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2011,您可以也给我一些惊喜吗?

新的一年,我们都会很好的,大家都会好好地。

恭贺,新年,快乐。

顺便,报告,与他,开始,交往,中。

我 . 死猴子

Tuesday, December 21, 2010

降下来!


恭喜Oamaru打败Kaikoura,荣登Rachel纽西兰最爱地方冠军!

来大家给满满都是企鹅的Oamaru拍拍手!

好,如果现在天降横财,背包客栈开一间在这条老街好了,然后我在冰箱养蓝眼企鹅,每天带它到艺术坊散步,如果啊Guin听话就让它下海游泳,我到大小轮单车店车大炮,找Samuel的4个小孩喊OOCC,把啊Guin接回来后顺便找奶奶编毛衣毛鞋骗故事听,听她说老街街尾原来是面包店的老板如何用新鲜出炉的面包向她示爱,听她说现在是银行的建筑物是以前的百货公司,听她说无数次的 “When i was a girl...”

很有趣的,看着奶奶用现在的时间,过着以前的日子。

真的很有趣的,世界上竟然有那么一个地方,让我那么深切感觉从前,那个我很向往的从前。

Oamaru把Kaikoura踢下冠军之位,因为它除了懂得用企鹅讨好我以外,也展示了把时间停止的本领,令我深深的着迷。

所以啊,横财请给我降下来!降下来啊!


Wednesday, December 15, 2010

又出发啦!


大BB又被塞满满啦,我又要流浪啦~

明天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与海豚畅泳吧!

好喜欢自由的感觉,好喜欢,好喜欢。

=)


Monday, December 13, 2010

踏上南半部

相信与否,我真的鸡蛋糕忙。

Mussel厂的工作体验终于在昨天结束,好不容易的3个月。

决定了,以后孩子不听话,我就告诉他/她:再不听话就送你到mussel厂开mussel!

好啦,工作的结束,象征着旅途的开始,我又要流浪啦~

过两天就撤离我现在居住的小镇,先下Christchurch吧,找海豚游个泳,之后才算。

肯定的是要把南岛南部玩完,什么都不做,先玩个够。

然后我现在很饿,但是还是不能吃!要把正常的饮食睡眠时间调回来。

好啦,我是真的饿咩,又不是故意要离题的。

总之啊,我要踏上旅途了,祝福快点给我啦你!

=)


还有一步,大约0.5mm的距离,我要到南部流浪了。

Saturday, December 11, 2010

走过 . 记下




摄于: 20101204, 我的生辰出走

对, 我就是懒惰, 怎样?

Saturday, December 4, 2010

快乐

我在求学时期,曾经怨恨过为什么自己是12月宝宝,人家12月都是学校假期呐,求学十多年都只有帮别人风风光光庆祝生日,自己生日的时候就孤孤单单。

人越长越大,开始庆幸自己是12月宝宝,同年生的朋友大部分都比自己老。当朋友的生日一个一个过,一个一个踏入人生的另外一个岁数,我还是厚着脸皮牢牢抓着23岁的尾巴,巴着自己的生日是12月而趾高气昂宣称自己还是23岁。

纽西兰时间踏入12月4日的零时零分,我站在白钢站台上,视线从一大堆的青豪转移到时钟,默送我的23岁。

23岁的最后一刻,我还是奋力杀敌,Talley‘s该给我颁个鼓励奖还是什么的。

老天听见我的怨恨吧,1点钟smoko的时候Dino 和Alice变出一个纸袋,纸袋里面变出一盒巧克力和卡片,这都是啊喵离开Motueka前托他们给我的祝福。

卡片读着读着我竟然鼻酸,踏入24岁的生日第一个感动轰炸。

然后Dino和Alice给我的庆生午餐邀请,感动轰炸第二。

Elaine给我的未接长途电话,感动轰炸第三。

Frankie给我召集的晚餐聚会,感动轰炸第四。

Marcus给我的一日免费司机加食物提取机offer,感动轰炸第五。

June为了我牺牲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睡眠庆生,感动轰炸第六。

Jeremy和Elody提供材料,我提供手艺制作豆浆汤圆,外加法国深情祝福拥抱,感动轰炸第七。

Josh和Tash让我看PPS看到爽也决不反抗,感动轰炸第八。

一大群在纽西兰认识的朋友在Facebook和Text祝福,感动轰炸第九。

全都发生在短短3个小时内,我都快被轰炸得体无完肤了。

我啊,何其有幸,只身在纽西兰遇见那么多爱我的人,被这些平水相逢但却重视我出生纪念日的人如此震撼的感动着。

这些,都是20多年的生日以来,我在马来西亚前所未有的。

所以啊,我有预兆,今年我会很快乐。

因为24岁的开始,我就被一群爱我的人包围,毫不吝啬的给我最诚心的祝福。

所以我身边的人儿啊,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这是我第一个向上帝讨的生日愿望。

而我呢,只希望自己别失去继续出走的勇气,那就好了。

最后一个愿望,希望我第一和第二个愿望都能实现。

我不会很贪心吧上帝?

好嘛,我生日嘛。

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祝我,24岁诞辰快乐。

=)


Monday, November 29, 2010

红色



这是我的得意之作之一。

摄在前往Kaikuora路上,坐在梦幻般的跑车(双门跑车在这里比马来西亚国产车还要便宜!),奔驰在沿海的路上。

那天我终于摆脱了雪女和雨女的宿命,太阳给我大烈,天给我彻蓝,云给我很棉花糖,所以我整个很开朗。

在车上一直哇哇哇,小P一直把景色往肚子吞吞吞,我脑袋一直不时冒出奇怪的东西,话一直不断地说,车上的人们一直被我噪音攻击,我一直很感动。

我好像回到以前的自己,就是那个话很多很多,整个很吵很吵的啊嘈。

我啊,真的有好一阵子不爱说话了。

有时侯沉默得像是失去自己,有时侯沉默得快不认识自己,但是就是无可药救地继续沉默,还引发了越来越独来独往、越来越不相信人、越来越孤僻的后遗症。

是有一些什么时候,突然好怀念以前的自己,尝试让自己拼命地开朗说话,但是越是勉强心越是难受,觉得什么时候连说话都要用勉强的,好想哭。

所以啊,我感动,因为那天的天时地利人和让天地产生化学作用,把我遗失在以前的灵魂穿梭时空给我回到身上。

这张照片呐,就是在我迎接灵魂归体之后,第一张拍的照片,我很喜欢。

就好像在诉说:你要是红色的,就算在天晴天阴都是红色的,只是天晴的时候,你的红会很耀眼。也当然咯,天阴的时候就别嫌红得不突出啦。只是啊,记得啊,你要是红色的,这一辈子,都会是红色的。

我的灵魂啊,是开朗的,应该这一辈子也是开朗的吧。

我现在,或许只是正在天阴中,而已呐!

Sunday, November 28, 2010

头发

有人说啊,我中文版的Blog写得越来越玄,一张照片几段句子就打发了对我的Blog忠心耿耿的人儿。啊我是不知道有人对我的文字忠心啦,是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鼻子翘翘很骄傲)

好咩,那我就详细一点咩。

我没有怎样,还是老样子,有工开工,没有就拿地图出来看看我可以到哪溜溜。

这里走走那里看看,这块在地图上比番薯还要大的南岛,竟然不知不觉让我走了一半哩!

好咩都走了一半,那接下来的日子就可以多安排时间在家好好休息鲁。所以啊,我最近真的有深归耶,都在煮饭,都在吃。(缩肚腩缩肚腩)

然后计划什么时候丢刀子,然后全职背包,把那半个南岛给走一回。

“哦你要环哦,我跟你好不好?”

这窃听成功的死小孩每晚与我并肩撕杀青豪,才19岁就学人家背包,啊也让他安然在纽西兰活了半年,但是哪都还没去过,我母性大发啦,把这个死小孩也纳入我的环岛计划中,一起环咩。

然后就越来越熟,死小孩死小孩也越叫越顺口,朋友生日加送别把他也叫来了,要喂喂他呀,要不每天都看他面包面包的,我看到了都觉得没有营养。

喝点酒,聊啊吃啊,我就疯了,然后我决定剪头发。

没有逻辑的,不用想为什么,谢谢。

反正就咔差咔差把前面的头发给剪了下来,然后就在飙泪,一直在抚摸我的落发,一直在念念有词。

“我没有嫌弃你们,我没有嫌弃你们。。”

我只是啊,想把我的一些什么,留在这个时候,留在这个阶段的我。

对啊,留下来吧,把一些什么珍贵的留下来吧。

珍贵的,就像是这段时光,还有我的头发。

Tuesday, November 16, 2010

初夏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冬天,我选择在纽西兰。

2010年,我离开炎热的马来西亚,在纽西兰实实在在活过了它2010年的冬天,得到了冬天送给我右手尾指的冻疮一枚,被迫购买以维持我生命的寒衣4大件,不知好歹爬上大雪山并差点死翘翘但却亲眼目睹鸡蛋糕震撼的大风雪临死经验一次,穿上雪撬不断摔倒并从山顶滚到山腰的滑雪经验一回,跳入温度零下的地底急流把自己冻得全身僵硬经验一场,还有很多很多这个冬天给我的第一次和回忆。

我都还来不及把这些经历和回忆好好分类收藏,纽西兰的雪山上白皓皓的雪却开始融化,日越来越长,衣服越穿越薄。

我挥别白雪,我迎来纽西兰的太阳。

纽西兰,初夏了。

=)





Sunday, November 14, 2010

童话

纽西兰是一个可以让你实践童话梦的国家。


这是我现在居住森林小木屋。

每天回家的路上都很开心,穿越丛林,走过羊肠小道,踏过一片草地,看到如童话般的小木屋时,耳边也仿佛听见小矮人唱着 “嗨哟,嗨哟,噢伊哟噢嗨哟” 地出来迎接我回家。

我啊,在纽西兰的日子,就像介于梦幻和现实之间,很不可思议。

真的,不可思议地开心呐!

Saturday, November 6, 2010

去死吧


致成绩单先生,



他妈的,我飞得鸡蛋糕那么远了,你干嘛给我派一个替身来?

他不但和你一样没有男子气概,还留着如你一面讨厌的须须,戴着一样碍眼的眼镜,还有白痴得很的笑容,就和你的一样。

我有时侯惶惶,看着这个陌生人的时候以为你这个死白痴给我跟过来了,那么信以为真的一刹还有鼻酸的冲动。

老天还要在这个时候给纽西兰办个什么鬼烟火节,害我的思绪泛滥,满满的都是你和我在马六甲看烟火的画面。

哪个扑街说,一起看过烟火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啊?

我他妈的相信呐!

不一辈子在一起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让我们分开后,也不一并把我的思念收走,让它偶尔跳跃在我的生活中,那你要我该怎么办?

我好想好想好想再为你哭一次,怎么办?







他妈的白痴的我上



Thursday, November 4, 2010

不甩刀


如果你不知道,我从 Angga 口中的 kiwi farmer 晋升到 sexy fisherwomen。

在南岛以北的鱼厂开mussel,每个晚上奋勇为mussel分尸。

对啊,每天傍晚6点,分到半夜330,很热血的,也很累人的。

累得每天都有 “他妈的!老娘不干了!” 的想法。

就在要甩刀的时候,这个夕阳把我缓下来。


以后的每一个工作天傍晚,在同一个地方拍下夕阳,组成一系列的照片,摆在墙上,好像怪伟大的。

也好像很不错呵?

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好吧,那我就先不甩刀子吧,为了这个夕阳。

有时侯,坚持一样事情不需要多堂皇的理由,小小的期待就很够了。

共勉之。

=)

Tuesday, November 2, 2010

我知道我不该埋怨但我真的很受不了这个世界上又蠢又幼稚的人真的很多很多很多我没有多聪明所以连我都觉得蠢得可以的人可想而知真的蠢得一个爆什么事情都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但实际上没有别人却什么都做不了思想行为言语我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假幼稚但总之真的另我很不舒服人真的要出来见过世面后才发觉世界上真的什么人都有好吧发泄完毕感谢收看

飞越


没什么,半夜下班回家的路太沉重,夜太漫长,我需要摇头晃脑一下。

夜啊,其实真的很黑,尤其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

还有两个月,我就要飞越一片海洋,回到5个小时前,并着陆在你脚下的土地上了。

但是啊,允许我躲着你,不会很久,就躲那么一辈子的时间而已。

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在我心中的死角,安静地活着,好吗?


Friday, October 29, 2010

梦一场

我昨天做梦了。

梦见我正如现在,坐在床边上网,突然听见门外有声音,探头一望,Babby咧!

我没有意外,没有兴奋,只招招手,然后Babby走了过来。

脱鞋,进门,坐在我的对面。

我挂着微笑,双手撑在床边,期待。

Babby抬头,说:珊珊,回家吧。

然后眼眶泛泪。

我的微笑僵了,双手还是撑在床边,疑惑。

什么?我答。

Babby低头,只说:回家,珊珊回家,回家。

我是急了,我伸出双手,要扶我Babby的肩。

我摸不着,摸不着。

回家,珊珊你回家,回家,回家,回家....

Babby的声音一直回荡,直到我缓缓起床,我仿佛还听见Babby的声音。

当我的泪渗在枕头上的时候, 我的心也楸在一起。

然后我在想,如果我比我爸早死,我在另一个空间看见我爸这样,我会再哭死一次。



没有什么,更心痛于看见自己的爸爸为自己掉泪了

Tuesday, October 26, 2010

光害

不用找,没有照片 。

是很想找张照片来呼应我要写的感受 ,但是小P不争气啊,晚上的照片总是拍得不好,但啊我家小P也只是SLR一枚,DSLR的工作做不来也情有可原呐。

我今天早下班,11收工。

不是没工,老娘亲戚驾到,工作时腰越弯越低,低到主管以为我站着睡着了,我抬头以快痛死的样子说:I‘m fine 的时候极度没有说服力,要我回家去。

然后我就自己走在黑暗的路上,抬头看见神经病一样多的星星,亮得像大光灯的月亮,然后我被摄住了。

突然想起在某一个地方读到只要光害少,月亮星星什么的会见得更清楚。

纽西兰啊,是一个光害很少的国家,少到这些月亮星星发出的光可以照亮黑暗的路。

光亮到我像是站在舞台上,灯光打在我的身上似的,很巨星,然后很孤单。

我就这样站着,仔细观察月亮和星星发出的光让自己的影子贴在路上,我比了一个Yeah,影子也跟着比了一个Yeah,小小惊叹这个影子真的是我的耶!月亮真的把我的影子照出来耶!

好啦,其实有照片啦。



好好看,我的影子真的被月亮照出来呐。

然后我就在想一个很认真的课题,如何把世界光害减少,让纽西兰以外的人类可以体验影子被月亮光照出来的幸福滋味。

为什么幸福?你来照照看就知道啊!

Thursday, October 21, 2010

杀手的日子



我之前在杀生,现在放下屠刀了,我改行分尸。

再过一阵子我会成佛,再执笔去了。

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屠杀了无数的扇贝,分尸了无数青口的日子。

很鲜的回忆啊!

我知道这篇有点无聊,但你又看!

呵呵呵。

Wednesday, October 20, 2010

想吃想疯了


如今,我很贤惠。

也真的真的真的,很空闲。

想糯米鸡想了两个月,让我做了出来.

妈啊我现在在想福建炒面加猪油渣了!

Thursday, October 14, 2010

食物会说话

马芬面包说:生菜你怎么在这儿?早餐咧!

生菜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今天要泡汤呢!哎起士啊你会不融化呀?

起士说:不会啦,她又没有烤我。倒是火腿你啊,油得很呐!你不是都进烤箱的吗?

火腿说:谁知道啊,她今天想煎蛋啊!顺便吧。

煎蛋说:我们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呢!番茄酱也来啦!

番茄酱说:好久不见啦大家!好想你们呐!她把我加在煎蛋上的时候我都快飙泪了!

马芬面包又说:哎恍如隔世啊!


—完—


我很38,我知道。

但是偶尔好好的准备丰盛早餐,很开心呐!

我很丑,但是我很好吃。


Monday, October 11, 2010

珍珠


我爱这张照片,爱到在废簿post了,爱到把它做Greeny的Wallpaper。

真的是我拍的哦,而且没有修过的说。

珍珠也是真的哦,而且不用钱买的说。

故事呐,我慢慢说鲁。

海边、青口、热水、味曾汤,然后珍珠就在一阵喧哗声中出场。

当中的连接词请依照喜好自己填上,谢谢合作。

但是啊,故事的重点是,这棵怀着珍珠的青口肉,不是在我的汤里头,在啊瞄的碗里头。

我仿佛和Lucky擦身而过,又仿佛沾到啊瞄的Lucky。

不要再念我了,好好好,我会乐观思考,我选第二就是了嘛!

感恩啊,让我沾上别人的Lucky,继续把Luck累计下去,下次怀有珍珠的青口一定会自己脱壳跳进我的嘴巴里头的。

起码我现在拥有这张那么自然美的照片呐不是吗?

=)

Monday, October 4, 2010

病了


纽西兰的第一次严重感冒,我让它发生在2010年的初春,一个靠海的小镇。

我翻了全部行李找药。

哈,其实所谓的全部行李就只有大背包一个,很有限。

所以我找到的救命药也十分有限。

救命药也延续我的有限地有效。

我的病从星期四拖到这个星期一,5天了,反反复复,没有好转的意思。

好死不死网络在这两天他妈的顺,让Babby Mummy逮到机会和我上网聊天,我那沙哑的声音让他们一听就知道我不妥,不断问我有没有药。

我是嫌唠叨,推说我大把那么多药。

但妈妈一问什么药,我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我所谓的药嘛,就只有我的哮喘药、干菊花、4片Panadol、万用药膏和绷带。

干菊花严格来说不是药,只是我爱它的香,又能退火。

万用药膏和绷带到哪都带着,左脚5 次扭伤右脚2次扭伤后,你就会知道再扭伤的机会多过你搭飞机堕机,用到它们的机会不容忽视。

没药,就乱来。

引用啊康的道理:吃饱饱,睡够够,晒太阳,就会好。

我啊,5天了,没有用。

我开始在想些有的没的,想葬在这儿也不错,树林啊,雪山啊,海啊,海鲜啊,挺好的。

但我有事没事会摸摸看看Babby在我临出发前给我的护身符,看看后又安心了,坚信我不会死在这儿。

只是人生病的时候会更寂寞,会更爱胡思乱想。

我是有点寂寞,有点需要被照顾,吧了。

我没事,只是身体有点不听话。

Thursday, September 30, 2010

有一点累


Artigas曾经告诉我: I'm not fucking believe in God, I believe in myself.

我笑笑,很自然地回答说: Yea me too.

几个月后我到了南岛的Nelson,一间很好看的教堂安静地立在山头上,我诚心地爬上山头,围着教堂细细地走了一圈,然后开门进教堂,没有人,只有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光,洒在那个很大很大一个的十字架、很长很长一条的红地毯,还有那个不怎么相信上帝的我身上。

我轻轻走,到钢琴边有蜡烛,有捐献箱,和我在欧洲背包时走的教堂一样。

我掏出零钱,投进捐献箱,点着蜡烛,然后拿了纸和笔,抬头写“Dear Lord”。

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充满感谢、感恩、赞美、祷告、希望、抱歉。

全都是给我那不太相信的上帝。

我表里不一吗?

或许,我其实是相信他的,我是需要他的,只是我犟,我不要承认我需要任何人任何力量而已。

只是啊, 再犟的人也会累。

又或许啊,我就是那个累了的犟人。

一个人旅行不孤单,只是偶尔会觉得很累,累得想不再旅行,落地生根了。

我很好,就真的是有一点累。

=)

Tuesday, September 28, 2010

挺好的


那天我经过这棵盛开的樱花树时,阳光很慷慨地给我大洒,让我小小地“哇”了一声,然后小P咔察咔察把这个画面收在肚子里头,现在再从Greeny看一遍,我还是不禁再小小地“哇”一声。

它让我有感动,感动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不是激动地,而是淡淡地,但却深深地。

我在想啊,假如我的书落实要出了,我就会把这张照片放进我书中的某一页,什么文字也不写,就这样淡淡地,却又深深地出现在我的文字堆中。

好不好?

很好的,挺好的。

=)

Saturday, September 25, 2010

都有了


我窝在小木屋内,在一个叫Motueka的小地方。

上帝眷恋让我在人人哀嚎南岛工作不好找的时候,让我一问就问到了工作,然后就住了下来,生活下来。

走到市区要1个小时,我没车了,我把Yoyo留给她们,没本事带着它更不需要它,反正当初打算一个人来的时候就要靠双脚了,没有什么东西是非得要不可才能够走下去的。

我喜欢南岛的,喜欢它连绵高山和清澈到不行的海,喜欢左边看见雪山右边就是海岸,喜欢市镇安静地热闹,喜欢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不是炽热而是温暖,喜欢崎岖的山路,喜欢每一次走1个小时到市镇的时候,我的影子瘦瘦长长投在安静的街道上,我慢慢地走,我慢慢地回忆上一次也是如此依赖双脚的英国往日。

我觉得日子很实在,我在过我自己的日子,不是过些为了家人、工作、责任、世俗眼光而过的日子。

小镇老外没见过多少亚洲人,问我之前都在干啥,是不是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才来这儿。

我细细说,我是留英大学毕业生,我曾经穿梭上流社会,身穿锦衣华服地访问名流富豪政治人物。。

老外都说我傻了,我什么都有,怎么来这里每天开好几十公斤的扇贝?

我说啊,我以前好像什么都有,但我其实没有快乐,我没有自己。

我就像是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但我在这里,我找到快乐,我找到自己,我觉得我什么都有了。

我真切觉得,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Sunday, September 19, 2010

勇敢

其实只要勇敢一点,就可以实践脑海里的画面。

我在南岛了,过得很好

=)

Tuesday, September 14, 2010

走下去

我都快要忘记我的背包长什么样子了,才惊觉原来我半年没有见过它了。

再一次用我的任性和孤傲填满背包,然后结束北岛的一切,开始南岛的精彩。

我要一个人流浪了。


可不可以要求看着文章的你们,闭上眼睛给我一点你们的祝福和勇气,

让我带着你们的力量

走下去

Monday, September 13, 2010

Babby

我:Babby, 我星期三要下南岛了,先玩个两天,然后搭船下南岛,换宿或找工咯。想走冰川,到纽西兰最南边,看企鹅,玩SkyDive,想去很多很多地方咧!

Babby:好好好,去多看看。

我:那Babby家里有没有去那里玩?

Babby:没有啦,大姐出国工作,伟仔又做parttime,你又到纽西兰,家里剩我和Mummy,那里都不想去了。

我:...

Babby:但是我和Mummy有去吃好吃的哦!没有很闷在家啦!

我:那我回来你带我去吃一圈好不好?

Babby:好好好,你只要回来,那里都带你去吃。





我打着打着,又想哭了。


我找不到工作!!!!!!


所以,就旅游先! =D


-完-

Friday, September 10, 2010

过去

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就要离开北岛,这个我生活了5 个多月的地方。

我虽然决定得很潇洒,但是刚刚在检查背包的时候,Greeny在播着Silly Fools的I don't care,阳光很耀眼的照在那雪白的窗帘上,家很静,我很不舍得。

我突然间回想起初搬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六个人每人都很快乐,有工作,有娱乐,有谈天说地,有玩笑不断,有出游,有一起做饭,有一起吃不好吃的晚餐。

我好想过回那段日子。

我有那么一点,想哭的感觉。

Thursday, September 9, 2010

吃饭

我在看着得奖的天水围的日与夜。

我是第二次看这个电影,我很喜欢,所以一看再看。

喜欢什么?不知道。

很真实吧?

真实到我觉得那个啊婆是真的,她煮的菜心炒牛肉也是真的,她捧着小饭碗吃饭也是真的,所有电影里播放出来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不是演的。

所以啊,它应该得奖的。

我看着啊婆洗菜心,切牛肉,吃饭,洗碗。

然后我想家了。

因为它很真,真的很像我的家一样。

我突然间很想用小饭碗装饭,用筷子扒饭,坐在椅子上但却盘着腿,手肘靠在冰凉的云石饭座上吃饭,看着妈妈的烫衣板,听着电视机的声音,妈妈在厨房忙进忙出,然后我安静的吃饭,满足的吃。

我想回家吃饭了。

此时此刻,我想回家了。

Tuesday, September 7, 2010

拥抱南先生

我要走了。

在北岛5个多月,我突然觉得我有一大半的纽西兰还没有走到,就只在这该死的奇异果小镇耗了那么多的时间,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来纽西兰最大的目的是体验,是旅游,是流浪,是发现。

不是赚钱,不是工作,不是安居乐业,不是走马看花。

但现在我正在做的就是所有我列出来的所有“不是”,我的“是”反而没有很突出。

所以我与一位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台湾人结伴一起下南岛,我要开始一个人流浪了。

我只用了3分钟就决定南下,在基督城发生了80年来最大的地震之后。

我不是任性,我只是真的很想离开。

我在北岛,我在这里,我不开心。

不要破口大骂我这个人怎么一句不开心就什么都不管,一句不开心就没有计划好就做决定。

活着不开心,你还是活着吗?

你顶多是行尸走肉而已,我看不起你,因为你没有勇气把自己提升成为一个人,而选择做恶心的僵尸。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才开心,才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要觉得我是活着,然后有意义的、有生命的、有目标的,就这样而已。

所以我要过活了,重新式的过乐活了。

北岛,还有北岛一切的不开心,我留给北先生您承受了。

我要什么都不带着,往南先生的怀抱奔去。

祝福我,还有我的南岛之旅。

Sunday, September 5, 2010

我太强了!

南岛基督城前两天发生80年来最严重的地震,7.3级。

有好几位在纽西兰背包旅认识的朋友都在这片哀号遍野的南岛上,我心中默默向久违的上帝祷告。


我伟大的父,

请照顾我的朋友们,让他们逃过这场天灾的威胁,平安的、安全的完成这趟旅途。

请让我的朋友得到你的庇佑,让他们安然度过劫难,让他们健全回到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家。

啊门。


后来威廉在facebook post了说他平安的很,地震发生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基督城;

Kavitha也说地震发生的时候她应该要在基督城,但是因为有些事情耽搁在北岛,所以延迟下南岛,逃过了一劫。

恬恬在基督城,她说感觉到激烈的震动,梦醒时以为自己在台湾,但后来也补上重点一句:她没事儿。

既然恬恬没事,我估计杰克也没事(对杰克,我就是没有你心,怎样?)

火鸟和愿庭也报平安了。

刚离开南下的Jess还未抵达基督城,也没事了。

所以,谢谢父,谢谢主。

谢谢父听见我的祷告,谢谢父还记得我这个不虔诚的孩子。

地震过后,我在北岛的日子一样平静。

然而在忙着确定朋友是否平安的事前事后,都忘了自己也是别人的朋友和家人,竟然忘了也给远在亚洲不清楚状态的人儿给报平安。

就在地震发生两天后的今天,马来西亚媒体才报道纽西兰基督城发生80年来大地震,吓坏了被我遗留在家的父母亲。

今天纽西兰时间上午9点,马来西亚时间清晨5点,我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正是Babby。

我吓了一秒左右吧,以为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马上接了电话,应声:Babby 什么事?

“纽西兰大地震啊!你有没有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是爸爸刚起床还未开嗓的声音。

我笑了。

因为家里没事,也因为这通电话很温暖,暖得让我溶化般笑了。

“Babby,这是两天前的事啦!而且在南岛,我还在北岛上,安全的很呐!”

“但是报纸今天才卖啊!它说纽西兰大地震,照片看起来很严重!路裂了,楼塌了,人哭了!”(相信我,我爸真的这样说,他曾是文艺青年一名啊!)

“但是Babby,报纸今天卖的两天前的新闻啊,而且,我在北边,不是南边!”

“北边和南边,很远的吗?”

我失声笑得乐的咧!

“只是隔了一片海、两块不同的土地而已,还是同一个国家上啦!你觉得远不远呢?”

然后我再笑,笑得心窝暖烘烘的。

爸爸也笑了,然后妈妈把电话抢过来,我期待的是另一阵满满的感动。

“珊啊!我跟你讲,你不要跟我下南岛!不可以下去!”

然后就是那一股不爽感,那种久违想跟妈妈杠起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可以关心我关心得那么可爱,但是妈妈则非得用这种命令的方式来关心我,难道那么多年的母女战争中,她还发现不到我是不能硬碰,只能智取的吗?

我的背挺直,声音也硬起来了。

“我一定会下,而且很快就下!地震已经发生了,南岛又没有被列为游客禁止区。干嘛那么紧张?”

“很危险啊!不可以下!不可以!听到没有?”

我实在不想浪费电话费在电话里和妈妈吵架。

“再看。为什么那么找起床?我的两个宝贝咧?”

只要把话题转到我的Cookie 和 Pudding妈就会忘了一切,开始另外一个抱怨。

“还是这样啦!给点工我做啦!麻烦到死!”

之后再把话题转到马来西亚现在的时间,再承诺待会儿上网再聊,才结束通话。

电话挂了,到客厅与我屋友分享爸爸的可爱,然后回到房间反复在想,为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么熟悉?

猛然想起,在2008年法国的夏天,我也接到几乎同样对话内容的对话。

但不是地震,是从伦敦通往法国的火车Euro star发生意外,行驶时爆炸,有伤亡,也闹上了马来西亚媒体国际新闻上。

我也是忙着确定朋友没事,然后忘了向家人确定我没事,所以电话就来了。

我当然没事,因为我从伦敦到法国搭的是最便宜的渡轮,不是火车。

但是啊,远在马来西亚的家人怎样知道详情呢?

他们只知道这个女儿从伦敦到法国,然后看报纸知道伦敦到法国的火车爆炸,

就如,

他们只知道这个女儿现在在纽西兰,然后看报纸知道纽西兰基督城发生地震。

他们都只知道这些人祸天灾发生的时候,这个任性得很的女儿都在这些地方,他们想必心头一震,只想到我都在这些国家中,也不管我是搭火车还是搭船,更不理我是在南岛还是北岛,他们就是想听到我亲口告诉他们我很ok。

我啊,内疚啊。

内疚让这两个生我育我的人儿在清晨5点看报纸就被吓坏了,而且这个死女儿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回答说:

“我很强咧!我到法国就火车爆炸,我到纽西兰就大地震。我的磁场真的太强了。”

然后又是一阵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爸爸妈妈在电话的那一头,表情我看不见,但是心情我看见了。

他们该是在想上一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坏事,这一辈子赐了一个向石头那么顽固的女儿,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儿。

但是啊,

Babby Mummy ,我知道我是很难搞的女儿,但是我不坏,我只是爱随我心所我欲。

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我的神经比别人大条,都看不见那些别人认为很艰难、但其实只要鼓起勇气就可以排除的顾虑。我真的不认为这些顾虑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神经真的很大条,我都不想那有多难,反正,做就是了。

但你们又知道吗?

我最怕的是,我亲手埋没自己的意愿,自己违抗自己,我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是,我会觉得我不见了最真实的自己。

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真实的自己,而已。

对不起了,我让你们操心了。

Babby Mummy, please be proud on me, because i am who i am.


=)

Saturday, September 4, 2010

厄瓜多尔

我喜欢在写稿写网志的时候配一些慵懒缓慢的音乐,这让我的心情更能被细腻地描述出来。

或者被影响。

这都不是今天要说的,只是我在要开始写的时候在找一些好听的,不小心开到日本摇滚,我眉头一皱,马上给换了,然后转开John Mayer,听一听,顺耳,就放着。

我收到厄瓜多尔Latin Trail公司邀请,到基多总社工作。

主要是为这间旅游公司写厄瓜多尔游记,写饭店和景点review,写部落格,用中文或者英文。(我的妈,为什么全世界人都以为我的英文好到可以用来写稿?)

包住包一至五的午餐,一个月给我一百块美金,折合马币三百多。

我哈哈哈哈哈哈了一阵子。

首先不是为了这个突而其来的工作offer,而是薪水。

鸡蛋糕会不会太少?还要我远赴南美洲机票自己付咧!

但是查一查知道这个国家的消费低,2块钱美金就可以饱餐一顿了,而且当我看到这个地方也是一个高山温泉草原教堂满满的国家我眼睛就亮了。

然后我回了email,说我感兴趣,然后说一堆我的优点。

我想我是想到厄瓜多尔去了。

去多久?不知道,他们只是说时间长短可以商量,如果成了就去个一年半年看看吧,玩完了厄瓜多尔再说。

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在南美洲的国家,说的是西班牙文咧!

我一看到官方语言是西班牙文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担心我如何和当地人沟通,而是兴奋我与三毛有共同语言了!

对就是那个已经死翘翘的作家三毛,那个住在沙哈拉沙漠很屌的华人,那个因为荷西因公殉职而自杀的台湾人,那个头发很长很吉普赛的东方女人。

不要以为我和三毛灵通时可以说西班牙文,不要起肖,这只是我单纯高兴与我很爱的作家有共同点的自high感。

虽然说我现在什么鬼西班牙文也不会。

但是妈的,我现在一心一意想到厄瓜多尔这个地方去!

如果对方觉得我很串那这么办好?我在email把自己抬得很高咧!还暗示薪水有低啊!我是不是该补封email说只要包吃包住包旅游没有钱我也干了,贴机票也干了!

但话说回来,说不定我哪也去不成,最终回到马来西亚当一个终日在城市森林奔波的媒体工作者。

唉...

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多到一些不同的地方生活。

这是艰难中最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Friday, September 3, 2010

札记

我其实挺想要为某些人写某些回忆录。

但我找不到某一些人,写不出某一些回忆录。

除了他呀。

Greeny桌面上还是有着以他为名的Recycle Bin

有故事的啊,我慢慢说,好不好?

有天,我奇迹般的把Recycle Bin给删了,然后我呼天抢地的闹我以后要怎样丢垃圾文件。

知道闹也没有用的时候,我抓起手机,按进电话簿,按了两下5,再往下按4下,准确无比的拨给他。

下一秒钟我就和Greeny 来见他,再下一秒钟我才清醒过来,原来我们已经一起分手一起分手一起分手三次了,那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的”狠话我至少说了3万多次。

所以,我把他的名字套在Recycle Bin上,一辈子都套在它身上,我要纪念式地忘记他。

飞往纽西兰的倒数9个小时,天下很大很大的雨,他s我说他在大学图书馆,他饿了。

我告诉他,我要喝热汤,热肉骨茶汤。

他就来到我家里,把我接出去,他吃饭,我喝汤。

Twister 苹果汁帮我多喝点,不可以让它在我回来前停产。”

“酸哪。我又不是怀孕。”

我狠狠地敲了他的头。

送我回家放我下车前:你说,Twister苹果汁帮不帮我喝!

他没有望我,一手握着驾驶盘,头望窗外的雨滴,微微点点头。

他没有流泪,他不会流泪的,一定不会。

然后我冒雨下车,在他来不及反应我冲下车的那一刻。





那个,亲爱的,

记得我们相恋的第一次分开吗?天也是耗尽全力拚命下雨,雨大得我以为天快垮了,我们快要死了,所以我把你的手握得紧紧的,心想天若是要垮就赶快吧!我有你在身边,天垮了,世界亡了,我们就不必要为分开忧心了。

结果天没垮,雨停了,我们分开了,你让我看见你流泪了,我呆了。

我怎么可以让一个大男生为我哭呢?

然后我决定用一生来爱你。

所以啊,我与你复合3次。

但是啊,原谅我不能再承受这种痛了。

你啊,赶紧找一个人,赶紧爱她,赶紧把我的号码删了,赶紧不再在乎我的求救,赶紧离开我,赶紧把我变成回忆。

我们都赶紧把对方当做最美好的回忆好不好,亲爱的?

让我们记得彼此,让我们为彼此在心底保留位子,然后这一辈子不要再相见,不要撩起大家心中的回忆,直到我们任何一方离开这个世界,才来一个分别式的相逢好不好?

葬礼上告诉对方的伴侣,我很爱她 / 他,但是我不懂得用什么方式,谢谢你用对的方式爱她 / 他。

不会遗憾的,爱情就是要有遗憾才完美,不是吗?

我期待那个分别式的相逢,亲爱的,我很期待。

那个,珊珊

厨房

我在我的另一个部落格写的是纽西兰游记,用的是笑死人不偿命的破英语。

我在这里写的是我在纽西兰的琐碎事,很琐碎但却是当下最真实的心情。

我或许还是得承认我是一个崇洋的死家伙,我爱鬼佬文化,爱他们自由至上,爱他们逍遥写意生活。但我还是爱中文,爱我的黄皮肤黑头发,爱我说的语言,爱我向老外说:I’m Malaysia born Chinese, Chinese is my mother tongue. 的感觉。

然后重点又模糊了。

我啊,只是想要说,我又有3天假期,五六日,什么计划都没有,什么钱都没有。

所以我呆在家,很宅很宅。

早餐我懵懵懂懂地烤面包热黄豆草草吃过就躲在房间写稿。

两段吧,就写不下去,然后突然想起要打电话改机票,就这样耗了一个小时,花了200块纽币。什么叫做鬼才子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才是大花筒不出门也能挥霍大笔钱咧。

之后就以“机票终点为星加坡,隔几天就是1231日,不想呆在新加坡也不想回到马来西亚跨年”为由,神经病地上网乱找些有的没的,强迫在世界各地的朋友接手我,让我再晃个几天才回国,那么晃一晃又花了好几个小时。

这几个小时中,屋友出门的出门,烤饼干的烤饼干,看韩剧的看韩剧,我延续一贯风格,窝在床边边折磨google边在想墙上的蜜蜂什么时候要离开我的房间。

再晃一晃,我睡着了。

起床已经是4点半,保持同样的姿势在想,我今天生存的意义在哪?

收到戴夫的简讯,他隔了12个小时才回我的简讯,立马回他有没有节目,我要找我今天的生存意义。

我猜再等个12小时吧,他就会回我。

绝望之后就是饥饿。

爬起床,打开冰箱拿出冷冻综合海鲜解冻,拔了两遍绿菜让水泡着,拼命忽视泡面卡路里但却不小心偷瞄到竟然是1千多大卡,我赶紧望出窗外,看见每天都看见得树牛羊草天山花,我呆了。



纽西兰的冬天是日短夜长,冬天快过完了,春天要到了,只要看5点天都不黑就知道。

我让水煮着,望着窗外继续发呆。

呆着,不动好几分钟,没有人问我干嘛,我就继续呆着。

我像入了魔般看着你们所看着照片的影像,只是我看见的比照片好看1462倍左右。

我突然间觉得啊,不知道今天干嘛但却意外再被住家窗外的美景给慑着,就是今天生存的意义了。

就像墙上的蜜蜂,它今天的生存意义就是待在我的墙上不动。(什么鬼!)

每天都能看着这一大片树牛羊草天山花的结合体做饭、做便当、烤点心曾经是我以前被困在狭窄封闭的水泥厨房对天呐喊的愿望,怎么现在我得到了,却只新奇个好几天又忘记了从前的渴望呢?

我又在想了,若干年年后我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的房子的厨房的时候,我一定会怀念今天傍晚在厨房望着窗外景色发呆的时光。

很唯美,很文艺,很梦想成真。

为日后的自己制造回忆的感动,不就是今天生存的意义了吗?

Thursday, September 2, 2010

逛呀逛

刚刚到超级市场逛街买下个星期的伙食,我们一共5个人,但我却自己推一辆手推车,就说嘛,我超级不合群的。

逛着逛着,我突然好喜欢这样逛超市买些琐碎东西,我自己一个人走,爱看啥就看啥,爱拿什么往车里丢再放回原位就做,爽的咧!

爽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高兴。

我喜欢我发现到一包什么鬼海鲜都有的综合海鲜包才卖$3.50

我喜欢在我刚好想换brunch bar牌子吃的时候,naturally tasti打折了。

我喜欢我选的马铃薯粒粒都白白胖胖干干净净。

我喜欢超大包薯片才$1.99,而且Grain 的玉米片也竟然只卖$1.99

逛得高兴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正的老外,穿长外套,紧身牛仔裤再搭一双棕褐色皮质靴子,头发扎在脑后,一个干净利落的状,不像其他人手握着购物单,看见什么想要的就买。

我觉得我和她一样,除了前面的描述之外,最后一样最像。

一样没有购物单。

但我是在逛第一圈的时候看见什么拿什么,然后再逛第二圈把拿的全都还回去。

重点是,她长得很正,她的型也很屌,让我很想和她说一些什么。

不是因为要认识她,而是只想单纯和她有些什么接触之类的。

所以在她选pita的时候,我用手指一指我爱吃的牌子,告诉她:You should try this, this is nice.

然后报以大白痴微笑一个。

她拿了我指的pita,然后说:I believe it is, thanks.

然后她报以超独立自信微笑一个。

我只是崇拜吧,我猜。

不懂怎样结尾,就酱。

Wednesday, September 1, 2010

胡说八道

今天拿到薪水单,看一看总数,我原来在Trevelyan赚走了1万2千多元。

是纽币,不是马币。

换成马币的话大约有2万5吧。

然后我痴呆了好几十秒钟,我什么时候有那么有钱过?那我的钱钱咧?

为什么钱赚了那么多,我还是不够钱下南岛?我到底在北岛耗些什么?

接下来就是陷入无止境的深思状态,想得连续好几箱的果都被QC找到坏的。

在工作结束快结束的时候,我望着手上的奇异果,然后停顿了好一阵子,直到Maggie喊:Rachel, hurry up, you've got the last box!

我并没有被她吓倒,我回望了她一下,她或许没有估计到我有这个反应,也看着我。

并没有,别傻了。

并没有像戏剧般,我摔掉手上的奇异果,高声喊:I don't care, i quit kiwi fruit!

别傻了。

我默默地低头,继续转奇异果。

但在那一霎那,我悄悄地决定,我要走了。

一个人走,到南岛,正式开始一个人的旅行,认识新的朋友,住在新的环境,体验新的生活。

我真的什么都不怕,我只怕我不见了自己,只知道随着别人的步伐走别人的路。

走自己想要走的路,不要介意别人说你不合群,不要在意别人说你是怪咖,不要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当每个人都说:我们笑你就跟着笑啦!

我们去哪你就跟着去啦!

我们做什么你都join啦!

为什么都要我违抗自己的意愿,勉强自己合群?

合群真的那么重要吗?

自己一个人难道会死吗?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纳闷为什么自己都是孤独一个人的,只是你有别于一般人,想的和做的都与大众不一样,所以所谓的群体就把你排除在外。

只是,既然你是鹤立鸡群的,为什么还要纳闷自己与鸡群沟通不到呢?因为你就是一只鹤啊!你大概只可以和鹤沟通,那就去找鹤吧!

我的脑袋瓜在整个下午就围绕着南岛、怪咖、鹤群和鸡群打转,然后稿子也打不下,东西倒是吃了很多,我快干完我那盒鸡丝了,或许吃些要再作一点,那顺便去看看皮外套好了,冬天快过完,应该都会打折了吧,如果50以下就买吧!

然后到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的钱钱赚了但看不见了。

哈哈哈哈。

对这就是我的思想逻辑,我就是一个典型的AB血型,有时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所以啊,我就是怪咖一只。

我要去寻找我的鹤群了。

就酱。




Monday, August 30, 2010

开车

我是不喜欢吵吵闹闹喧喧哗哗的。

就像绝大部分的明星艺人般,在大众前可以疯得很,疯得让全世界都相信他们孤独一个人就会死翘翘,但实际上在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空间,他们都喜欢自己一个人,他们都是人来疯。

人来,就疯;一个人,就沉静得像一只猫。

我固然不是明星,但是几乎当对星座有研究的人知道我是射手座一只后,都说我是标准的人来疯。

所以呐,在我不用面对人群的时候,我真的很享受一个人,安安静静地。

我以为我把这个特质表现得十分明显,只是时间的确是我的,但空间不是,我再想怎样安静,还是得顾及别人的方便,这让有日渐有种像处于一个公开的场合,在那儿睡觉,上网,看书,写稿,写网志。

又,所以呐,我特别珍惜我一个人开车除外的夜晚,黑漆漆的,街道上没人,不多车,没街灯,没高楼,没霓虹灯,没喧哗。

漆黑地像地狱一样,像平静的地狱一样。

然后整个地狱只有我自己,以及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短暂的空间。

又,然后,在这15分钟的车程,我想你2987回。

我想你纵使在开排挡车,也会把我的手握着;放手,打挡,漆黑中摸索我的手,握着我的手,继续开车在漆黑的路上。

你从来不知道我其实没有睡着,我一直都在偷看,一直在计算你的掌心用多少时间寻找我的,一直都希望这段漆黑的路开不到尽头。

就像刚刚独自开车在国外的街头,我开得很慢、很慢、很慢。

因为我不舍得,不舍得结束我短暂的自由,不舍得停止回忆和你开车在漆黑路上。

我想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爱一个人开车了。

或许是因为,我开的不是车,过的不是路程;

我开的是自由,过的是回忆。

如果原来开车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那就让我永远开着车,走在没有尽头的路上吧。


Sunday, August 29, 2010

我想要的

偶尔一天,朋友在msn问我:

吵啊,你都在玩,你都在忙着旅行呐,但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你很开心咧?

所以隔天,我在我的facebook post 了 :

“Life in NZ is all bout 2 shifts, happy shift and unhappy shift”

我没有刻意的隐藏我的不开心,也没有刻意地突现我的开心,我表现我所感觉的,所以我讨人厌,所以我没人缘。

但是没关系,我就是这样。

况且,

这些日子里,我喜欢上一个人生活的感觉。

喜欢到在拼命发掘纽西兰北岛、计划纽西兰南岛行程的当儿,也疯狂的命令google给我吐一些国外工作机会的资料,直到google有一天赌烂我,hang掉了,我又跪又拜,restart又reload,google总算消了这口气,google网站又放我这个狂人进去。

然后又是无止境的搜索国外工作机会,就是想离家远远地,就是想自己一个人过我想过的生活。

我只是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公寓转角处买了外带晚餐回到自己一个人的家。

家门开了进去左手边有一个矮柜子,什么垃圾都堆到那儿,但相信我,只要周末我就会好好的收拾,然后周而复始的零乱、收拾、零乱、再收拾。

家里的灯光不会是日光白灯,我喜欢昏暗一点的,但一定要有一个光亮的白灯光盏灯,在我最喜欢的单人沙发旁,我看书写稿用的专用位子。

然后有一台贵的音响,小小的,但音质很好,回家就把它给开了,要慵懒的歌声,好像Olivia Ong酱。

露台,对。

露台旁放一个小柜,小柜里放酒,我爱喝的Passion Pop气泡酒,从纽西兰带一打过去,慢慢喝,喝完了再让Artigas给我寄过来。

要脱下高跟鞋,赤脚,露台,吹风,喝酒,听歌,晚餐买了,但是不要吃,摆着,看着,就饱了,满足到光吃气氛就饱了。

或许要选一所有浴缸的公寓,吹完风后泡澡,看书,音乐放着,酒捧着,浴室门开着,然后看书,书湿了就罢,高兴就好。

房间的床不要铺,高兴就整理,不高兴就随便,但书要堆满地、满墙、满桌,让我随时有书可看。

看书,在床上,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衣服一换,头发一束,淡妆,查工作行程,手提包一拎,高跟鞋一蹬,告诉自己,今天我要过得很好,要继续往上爬,要赢别人,赢自己,我可以,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然后,自信满满的出门。

我喜欢这样,就是这样。

而且,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读会我今天在纽西兰所写的一切,然后一一点算我所达到的。

不要说我三八,不要说我自视过高,我只是相信我自己。

你不爽,就罢,反正我又没有要你爽。

我还是那一句:

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