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30, 2010

有一点累


Artigas曾经告诉我: I'm not fucking believe in God, I believe in myself.

我笑笑,很自然地回答说: Yea me too.

几个月后我到了南岛的Nelson,一间很好看的教堂安静地立在山头上,我诚心地爬上山头,围着教堂细细地走了一圈,然后开门进教堂,没有人,只有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光,洒在那个很大很大一个的十字架、很长很长一条的红地毯,还有那个不怎么相信上帝的我身上。

我轻轻走,到钢琴边有蜡烛,有捐献箱,和我在欧洲背包时走的教堂一样。

我掏出零钱,投进捐献箱,点着蜡烛,然后拿了纸和笔,抬头写“Dear Lord”。

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充满感谢、感恩、赞美、祷告、希望、抱歉。

全都是给我那不太相信的上帝。

我表里不一吗?

或许,我其实是相信他的,我是需要他的,只是我犟,我不要承认我需要任何人任何力量而已。

只是啊, 再犟的人也会累。

又或许啊,我就是那个累了的犟人。

一个人旅行不孤单,只是偶尔会觉得很累,累得想不再旅行,落地生根了。

我很好,就真的是有一点累。

=)

Tuesday, September 28, 2010

挺好的


那天我经过这棵盛开的樱花树时,阳光很慷慨地给我大洒,让我小小地“哇”了一声,然后小P咔察咔察把这个画面收在肚子里头,现在再从Greeny看一遍,我还是不禁再小小地“哇”一声。

它让我有感动,感动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不是激动地,而是淡淡地,但却深深地。

我在想啊,假如我的书落实要出了,我就会把这张照片放进我书中的某一页,什么文字也不写,就这样淡淡地,却又深深地出现在我的文字堆中。

好不好?

很好的,挺好的。

=)

Saturday, September 25, 2010

都有了


我窝在小木屋内,在一个叫Motueka的小地方。

上帝眷恋让我在人人哀嚎南岛工作不好找的时候,让我一问就问到了工作,然后就住了下来,生活下来。

走到市区要1个小时,我没车了,我把Yoyo留给她们,没本事带着它更不需要它,反正当初打算一个人来的时候就要靠双脚了,没有什么东西是非得要不可才能够走下去的。

我喜欢南岛的,喜欢它连绵高山和清澈到不行的海,喜欢左边看见雪山右边就是海岸,喜欢市镇安静地热闹,喜欢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不是炽热而是温暖,喜欢崎岖的山路,喜欢每一次走1个小时到市镇的时候,我的影子瘦瘦长长投在安静的街道上,我慢慢地走,我慢慢地回忆上一次也是如此依赖双脚的英国往日。

我觉得日子很实在,我在过我自己的日子,不是过些为了家人、工作、责任、世俗眼光而过的日子。

小镇老外没见过多少亚洲人,问我之前都在干啥,是不是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才来这儿。

我细细说,我是留英大学毕业生,我曾经穿梭上流社会,身穿锦衣华服地访问名流富豪政治人物。。

老外都说我傻了,我什么都有,怎么来这里每天开好几十公斤的扇贝?

我说啊,我以前好像什么都有,但我其实没有快乐,我没有自己。

我就像是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但我在这里,我找到快乐,我找到自己,我觉得我什么都有了。

我真切觉得,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Sunday, September 19, 2010

勇敢

其实只要勇敢一点,就可以实践脑海里的画面。

我在南岛了,过得很好

=)

Tuesday, September 14, 2010

走下去

我都快要忘记我的背包长什么样子了,才惊觉原来我半年没有见过它了。

再一次用我的任性和孤傲填满背包,然后结束北岛的一切,开始南岛的精彩。

我要一个人流浪了。


可不可以要求看着文章的你们,闭上眼睛给我一点你们的祝福和勇气,

让我带着你们的力量

走下去

Monday, September 13, 2010

Babby

我:Babby, 我星期三要下南岛了,先玩个两天,然后搭船下南岛,换宿或找工咯。想走冰川,到纽西兰最南边,看企鹅,玩SkyDive,想去很多很多地方咧!

Babby:好好好,去多看看。

我:那Babby家里有没有去那里玩?

Babby:没有啦,大姐出国工作,伟仔又做parttime,你又到纽西兰,家里剩我和Mummy,那里都不想去了。

我:...

Babby:但是我和Mummy有去吃好吃的哦!没有很闷在家啦!

我:那我回来你带我去吃一圈好不好?

Babby:好好好,你只要回来,那里都带你去吃。





我打着打着,又想哭了。


我找不到工作!!!!!!


所以,就旅游先! =D


-完-

Friday, September 10, 2010

过去

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就要离开北岛,这个我生活了5 个多月的地方。

我虽然决定得很潇洒,但是刚刚在检查背包的时候,Greeny在播着Silly Fools的I don't care,阳光很耀眼的照在那雪白的窗帘上,家很静,我很不舍得。

我突然间回想起初搬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六个人每人都很快乐,有工作,有娱乐,有谈天说地,有玩笑不断,有出游,有一起做饭,有一起吃不好吃的晚餐。

我好想过回那段日子。

我有那么一点,想哭的感觉。

Thursday, September 9, 2010

吃饭

我在看着得奖的天水围的日与夜。

我是第二次看这个电影,我很喜欢,所以一看再看。

喜欢什么?不知道。

很真实吧?

真实到我觉得那个啊婆是真的,她煮的菜心炒牛肉也是真的,她捧着小饭碗吃饭也是真的,所有电影里播放出来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不是演的。

所以啊,它应该得奖的。

我看着啊婆洗菜心,切牛肉,吃饭,洗碗。

然后我想家了。

因为它很真,真的很像我的家一样。

我突然间很想用小饭碗装饭,用筷子扒饭,坐在椅子上但却盘着腿,手肘靠在冰凉的云石饭座上吃饭,看着妈妈的烫衣板,听着电视机的声音,妈妈在厨房忙进忙出,然后我安静的吃饭,满足的吃。

我想回家吃饭了。

此时此刻,我想回家了。

Tuesday, September 7, 2010

拥抱南先生

我要走了。

在北岛5个多月,我突然觉得我有一大半的纽西兰还没有走到,就只在这该死的奇异果小镇耗了那么多的时间,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来纽西兰最大的目的是体验,是旅游,是流浪,是发现。

不是赚钱,不是工作,不是安居乐业,不是走马看花。

但现在我正在做的就是所有我列出来的所有“不是”,我的“是”反而没有很突出。

所以我与一位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台湾人结伴一起下南岛,我要开始一个人流浪了。

我只用了3分钟就决定南下,在基督城发生了80年来最大的地震之后。

我不是任性,我只是真的很想离开。

我在北岛,我在这里,我不开心。

不要破口大骂我这个人怎么一句不开心就什么都不管,一句不开心就没有计划好就做决定。

活着不开心,你还是活着吗?

你顶多是行尸走肉而已,我看不起你,因为你没有勇气把自己提升成为一个人,而选择做恶心的僵尸。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才开心,才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要觉得我是活着,然后有意义的、有生命的、有目标的,就这样而已。

所以我要过活了,重新式的过乐活了。

北岛,还有北岛一切的不开心,我留给北先生您承受了。

我要什么都不带着,往南先生的怀抱奔去。

祝福我,还有我的南岛之旅。

Sunday, September 5, 2010

我太强了!

南岛基督城前两天发生80年来最严重的地震,7.3级。

有好几位在纽西兰背包旅认识的朋友都在这片哀号遍野的南岛上,我心中默默向久违的上帝祷告。


我伟大的父,

请照顾我的朋友们,让他们逃过这场天灾的威胁,平安的、安全的完成这趟旅途。

请让我的朋友得到你的庇佑,让他们安然度过劫难,让他们健全回到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家。

啊门。


后来威廉在facebook post了说他平安的很,地震发生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基督城;

Kavitha也说地震发生的时候她应该要在基督城,但是因为有些事情耽搁在北岛,所以延迟下南岛,逃过了一劫。

恬恬在基督城,她说感觉到激烈的震动,梦醒时以为自己在台湾,但后来也补上重点一句:她没事儿。

既然恬恬没事,我估计杰克也没事(对杰克,我就是没有你心,怎样?)

火鸟和愿庭也报平安了。

刚离开南下的Jess还未抵达基督城,也没事了。

所以,谢谢父,谢谢主。

谢谢父听见我的祷告,谢谢父还记得我这个不虔诚的孩子。

地震过后,我在北岛的日子一样平静。

然而在忙着确定朋友是否平安的事前事后,都忘了自己也是别人的朋友和家人,竟然忘了也给远在亚洲不清楚状态的人儿给报平安。

就在地震发生两天后的今天,马来西亚媒体才报道纽西兰基督城发生80年来大地震,吓坏了被我遗留在家的父母亲。

今天纽西兰时间上午9点,马来西亚时间清晨5点,我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正是Babby。

我吓了一秒左右吧,以为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马上接了电话,应声:Babby 什么事?

“纽西兰大地震啊!你有没有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是爸爸刚起床还未开嗓的声音。

我笑了。

因为家里没事,也因为这通电话很温暖,暖得让我溶化般笑了。

“Babby,这是两天前的事啦!而且在南岛,我还在北岛上,安全的很呐!”

“但是报纸今天才卖啊!它说纽西兰大地震,照片看起来很严重!路裂了,楼塌了,人哭了!”(相信我,我爸真的这样说,他曾是文艺青年一名啊!)

“但是Babby,报纸今天卖的两天前的新闻啊,而且,我在北边,不是南边!”

“北边和南边,很远的吗?”

我失声笑得乐的咧!

“只是隔了一片海、两块不同的土地而已,还是同一个国家上啦!你觉得远不远呢?”

然后我再笑,笑得心窝暖烘烘的。

爸爸也笑了,然后妈妈把电话抢过来,我期待的是另一阵满满的感动。

“珊啊!我跟你讲,你不要跟我下南岛!不可以下去!”

然后就是那一股不爽感,那种久违想跟妈妈杠起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可以关心我关心得那么可爱,但是妈妈则非得用这种命令的方式来关心我,难道那么多年的母女战争中,她还发现不到我是不能硬碰,只能智取的吗?

我的背挺直,声音也硬起来了。

“我一定会下,而且很快就下!地震已经发生了,南岛又没有被列为游客禁止区。干嘛那么紧张?”

“很危险啊!不可以下!不可以!听到没有?”

我实在不想浪费电话费在电话里和妈妈吵架。

“再看。为什么那么找起床?我的两个宝贝咧?”

只要把话题转到我的Cookie 和 Pudding妈就会忘了一切,开始另外一个抱怨。

“还是这样啦!给点工我做啦!麻烦到死!”

之后再把话题转到马来西亚现在的时间,再承诺待会儿上网再聊,才结束通话。

电话挂了,到客厅与我屋友分享爸爸的可爱,然后回到房间反复在想,为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么熟悉?

猛然想起,在2008年法国的夏天,我也接到几乎同样对话内容的对话。

但不是地震,是从伦敦通往法国的火车Euro star发生意外,行驶时爆炸,有伤亡,也闹上了马来西亚媒体国际新闻上。

我也是忙着确定朋友没事,然后忘了向家人确定我没事,所以电话就来了。

我当然没事,因为我从伦敦到法国搭的是最便宜的渡轮,不是火车。

但是啊,远在马来西亚的家人怎样知道详情呢?

他们只知道这个女儿从伦敦到法国,然后看报纸知道伦敦到法国的火车爆炸,

就如,

他们只知道这个女儿现在在纽西兰,然后看报纸知道纽西兰基督城发生地震。

他们都只知道这些人祸天灾发生的时候,这个任性得很的女儿都在这些地方,他们想必心头一震,只想到我都在这些国家中,也不管我是搭火车还是搭船,更不理我是在南岛还是北岛,他们就是想听到我亲口告诉他们我很ok。

我啊,内疚啊。

内疚让这两个生我育我的人儿在清晨5点看报纸就被吓坏了,而且这个死女儿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回答说:

“我很强咧!我到法国就火车爆炸,我到纽西兰就大地震。我的磁场真的太强了。”

然后又是一阵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爸爸妈妈在电话的那一头,表情我看不见,但是心情我看见了。

他们该是在想上一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坏事,这一辈子赐了一个向石头那么顽固的女儿,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儿。

但是啊,

Babby Mummy ,我知道我是很难搞的女儿,但是我不坏,我只是爱随我心所我欲。

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我的神经比别人大条,都看不见那些别人认为很艰难、但其实只要鼓起勇气就可以排除的顾虑。我真的不认为这些顾虑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神经真的很大条,我都不想那有多难,反正,做就是了。

但你们又知道吗?

我最怕的是,我亲手埋没自己的意愿,自己违抗自己,我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是,我会觉得我不见了最真实的自己。

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真实的自己,而已。

对不起了,我让你们操心了。

Babby Mummy, please be proud on me, because i am who i am.


=)

Saturday, September 4, 2010

厄瓜多尔

我喜欢在写稿写网志的时候配一些慵懒缓慢的音乐,这让我的心情更能被细腻地描述出来。

或者被影响。

这都不是今天要说的,只是我在要开始写的时候在找一些好听的,不小心开到日本摇滚,我眉头一皱,马上给换了,然后转开John Mayer,听一听,顺耳,就放着。

我收到厄瓜多尔Latin Trail公司邀请,到基多总社工作。

主要是为这间旅游公司写厄瓜多尔游记,写饭店和景点review,写部落格,用中文或者英文。(我的妈,为什么全世界人都以为我的英文好到可以用来写稿?)

包住包一至五的午餐,一个月给我一百块美金,折合马币三百多。

我哈哈哈哈哈哈了一阵子。

首先不是为了这个突而其来的工作offer,而是薪水。

鸡蛋糕会不会太少?还要我远赴南美洲机票自己付咧!

但是查一查知道这个国家的消费低,2块钱美金就可以饱餐一顿了,而且当我看到这个地方也是一个高山温泉草原教堂满满的国家我眼睛就亮了。

然后我回了email,说我感兴趣,然后说一堆我的优点。

我想我是想到厄瓜多尔去了。

去多久?不知道,他们只是说时间长短可以商量,如果成了就去个一年半年看看吧,玩完了厄瓜多尔再说。

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在南美洲的国家,说的是西班牙文咧!

我一看到官方语言是西班牙文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担心我如何和当地人沟通,而是兴奋我与三毛有共同语言了!

对就是那个已经死翘翘的作家三毛,那个住在沙哈拉沙漠很屌的华人,那个因为荷西因公殉职而自杀的台湾人,那个头发很长很吉普赛的东方女人。

不要以为我和三毛灵通时可以说西班牙文,不要起肖,这只是我单纯高兴与我很爱的作家有共同点的自high感。

虽然说我现在什么鬼西班牙文也不会。

但是妈的,我现在一心一意想到厄瓜多尔这个地方去!

如果对方觉得我很串那这么办好?我在email把自己抬得很高咧!还暗示薪水有低啊!我是不是该补封email说只要包吃包住包旅游没有钱我也干了,贴机票也干了!

但话说回来,说不定我哪也去不成,最终回到马来西亚当一个终日在城市森林奔波的媒体工作者。

唉...

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多到一些不同的地方生活。

这是艰难中最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Friday, September 3, 2010

札记

我其实挺想要为某些人写某些回忆录。

但我找不到某一些人,写不出某一些回忆录。

除了他呀。

Greeny桌面上还是有着以他为名的Recycle Bin

有故事的啊,我慢慢说,好不好?

有天,我奇迹般的把Recycle Bin给删了,然后我呼天抢地的闹我以后要怎样丢垃圾文件。

知道闹也没有用的时候,我抓起手机,按进电话簿,按了两下5,再往下按4下,准确无比的拨给他。

下一秒钟我就和Greeny 来见他,再下一秒钟我才清醒过来,原来我们已经一起分手一起分手一起分手三次了,那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的”狠话我至少说了3万多次。

所以,我把他的名字套在Recycle Bin上,一辈子都套在它身上,我要纪念式地忘记他。

飞往纽西兰的倒数9个小时,天下很大很大的雨,他s我说他在大学图书馆,他饿了。

我告诉他,我要喝热汤,热肉骨茶汤。

他就来到我家里,把我接出去,他吃饭,我喝汤。

Twister 苹果汁帮我多喝点,不可以让它在我回来前停产。”

“酸哪。我又不是怀孕。”

我狠狠地敲了他的头。

送我回家放我下车前:你说,Twister苹果汁帮不帮我喝!

他没有望我,一手握着驾驶盘,头望窗外的雨滴,微微点点头。

他没有流泪,他不会流泪的,一定不会。

然后我冒雨下车,在他来不及反应我冲下车的那一刻。





那个,亲爱的,

记得我们相恋的第一次分开吗?天也是耗尽全力拚命下雨,雨大得我以为天快垮了,我们快要死了,所以我把你的手握得紧紧的,心想天若是要垮就赶快吧!我有你在身边,天垮了,世界亡了,我们就不必要为分开忧心了。

结果天没垮,雨停了,我们分开了,你让我看见你流泪了,我呆了。

我怎么可以让一个大男生为我哭呢?

然后我决定用一生来爱你。

所以啊,我与你复合3次。

但是啊,原谅我不能再承受这种痛了。

你啊,赶紧找一个人,赶紧爱她,赶紧把我的号码删了,赶紧不再在乎我的求救,赶紧离开我,赶紧把我变成回忆。

我们都赶紧把对方当做最美好的回忆好不好,亲爱的?

让我们记得彼此,让我们为彼此在心底保留位子,然后这一辈子不要再相见,不要撩起大家心中的回忆,直到我们任何一方离开这个世界,才来一个分别式的相逢好不好?

葬礼上告诉对方的伴侣,我很爱她 / 他,但是我不懂得用什么方式,谢谢你用对的方式爱她 / 他。

不会遗憾的,爱情就是要有遗憾才完美,不是吗?

我期待那个分别式的相逢,亲爱的,我很期待。

那个,珊珊

厨房

我在我的另一个部落格写的是纽西兰游记,用的是笑死人不偿命的破英语。

我在这里写的是我在纽西兰的琐碎事,很琐碎但却是当下最真实的心情。

我或许还是得承认我是一个崇洋的死家伙,我爱鬼佬文化,爱他们自由至上,爱他们逍遥写意生活。但我还是爱中文,爱我的黄皮肤黑头发,爱我说的语言,爱我向老外说:I’m Malaysia born Chinese, Chinese is my mother tongue. 的感觉。

然后重点又模糊了。

我啊,只是想要说,我又有3天假期,五六日,什么计划都没有,什么钱都没有。

所以我呆在家,很宅很宅。

早餐我懵懵懂懂地烤面包热黄豆草草吃过就躲在房间写稿。

两段吧,就写不下去,然后突然想起要打电话改机票,就这样耗了一个小时,花了200块纽币。什么叫做鬼才子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才是大花筒不出门也能挥霍大笔钱咧。

之后就以“机票终点为星加坡,隔几天就是1231日,不想呆在新加坡也不想回到马来西亚跨年”为由,神经病地上网乱找些有的没的,强迫在世界各地的朋友接手我,让我再晃个几天才回国,那么晃一晃又花了好几个小时。

这几个小时中,屋友出门的出门,烤饼干的烤饼干,看韩剧的看韩剧,我延续一贯风格,窝在床边边折磨google边在想墙上的蜜蜂什么时候要离开我的房间。

再晃一晃,我睡着了。

起床已经是4点半,保持同样的姿势在想,我今天生存的意义在哪?

收到戴夫的简讯,他隔了12个小时才回我的简讯,立马回他有没有节目,我要找我今天的生存意义。

我猜再等个12小时吧,他就会回我。

绝望之后就是饥饿。

爬起床,打开冰箱拿出冷冻综合海鲜解冻,拔了两遍绿菜让水泡着,拼命忽视泡面卡路里但却不小心偷瞄到竟然是1千多大卡,我赶紧望出窗外,看见每天都看见得树牛羊草天山花,我呆了。



纽西兰的冬天是日短夜长,冬天快过完了,春天要到了,只要看5点天都不黑就知道。

我让水煮着,望着窗外继续发呆。

呆着,不动好几分钟,没有人问我干嘛,我就继续呆着。

我像入了魔般看着你们所看着照片的影像,只是我看见的比照片好看1462倍左右。

我突然间觉得啊,不知道今天干嘛但却意外再被住家窗外的美景给慑着,就是今天生存的意义了。

就像墙上的蜜蜂,它今天的生存意义就是待在我的墙上不动。(什么鬼!)

每天都能看着这一大片树牛羊草天山花的结合体做饭、做便当、烤点心曾经是我以前被困在狭窄封闭的水泥厨房对天呐喊的愿望,怎么现在我得到了,却只新奇个好几天又忘记了从前的渴望呢?

我又在想了,若干年年后我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的房子的厨房的时候,我一定会怀念今天傍晚在厨房望着窗外景色发呆的时光。

很唯美,很文艺,很梦想成真。

为日后的自己制造回忆的感动,不就是今天生存的意义了吗?

Thursday, September 2, 2010

逛呀逛

刚刚到超级市场逛街买下个星期的伙食,我们一共5个人,但我却自己推一辆手推车,就说嘛,我超级不合群的。

逛着逛着,我突然好喜欢这样逛超市买些琐碎东西,我自己一个人走,爱看啥就看啥,爱拿什么往车里丢再放回原位就做,爽的咧!

爽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高兴。

我喜欢我发现到一包什么鬼海鲜都有的综合海鲜包才卖$3.50

我喜欢在我刚好想换brunch bar牌子吃的时候,naturally tasti打折了。

我喜欢我选的马铃薯粒粒都白白胖胖干干净净。

我喜欢超大包薯片才$1.99,而且Grain 的玉米片也竟然只卖$1.99

逛得高兴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正的老外,穿长外套,紧身牛仔裤再搭一双棕褐色皮质靴子,头发扎在脑后,一个干净利落的状,不像其他人手握着购物单,看见什么想要的就买。

我觉得我和她一样,除了前面的描述之外,最后一样最像。

一样没有购物单。

但我是在逛第一圈的时候看见什么拿什么,然后再逛第二圈把拿的全都还回去。

重点是,她长得很正,她的型也很屌,让我很想和她说一些什么。

不是因为要认识她,而是只想单纯和她有些什么接触之类的。

所以在她选pita的时候,我用手指一指我爱吃的牌子,告诉她:You should try this, this is nice.

然后报以大白痴微笑一个。

她拿了我指的pita,然后说:I believe it is, thanks.

然后她报以超独立自信微笑一个。

我只是崇拜吧,我猜。

不懂怎样结尾,就酱。

Wednesday, September 1, 2010

胡说八道

今天拿到薪水单,看一看总数,我原来在Trevelyan赚走了1万2千多元。

是纽币,不是马币。

换成马币的话大约有2万5吧。

然后我痴呆了好几十秒钟,我什么时候有那么有钱过?那我的钱钱咧?

为什么钱赚了那么多,我还是不够钱下南岛?我到底在北岛耗些什么?

接下来就是陷入无止境的深思状态,想得连续好几箱的果都被QC找到坏的。

在工作结束快结束的时候,我望着手上的奇异果,然后停顿了好一阵子,直到Maggie喊:Rachel, hurry up, you've got the last box!

我并没有被她吓倒,我回望了她一下,她或许没有估计到我有这个反应,也看着我。

并没有,别傻了。

并没有像戏剧般,我摔掉手上的奇异果,高声喊:I don't care, i quit kiwi fruit!

别傻了。

我默默地低头,继续转奇异果。

但在那一霎那,我悄悄地决定,我要走了。

一个人走,到南岛,正式开始一个人的旅行,认识新的朋友,住在新的环境,体验新的生活。

我真的什么都不怕,我只怕我不见了自己,只知道随着别人的步伐走别人的路。

走自己想要走的路,不要介意别人说你不合群,不要在意别人说你是怪咖,不要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当每个人都说:我们笑你就跟着笑啦!

我们去哪你就跟着去啦!

我们做什么你都join啦!

为什么都要我违抗自己的意愿,勉强自己合群?

合群真的那么重要吗?

自己一个人难道会死吗?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纳闷为什么自己都是孤独一个人的,只是你有别于一般人,想的和做的都与大众不一样,所以所谓的群体就把你排除在外。

只是,既然你是鹤立鸡群的,为什么还要纳闷自己与鸡群沟通不到呢?因为你就是一只鹤啊!你大概只可以和鹤沟通,那就去找鹤吧!

我的脑袋瓜在整个下午就围绕着南岛、怪咖、鹤群和鸡群打转,然后稿子也打不下,东西倒是吃了很多,我快干完我那盒鸡丝了,或许吃些要再作一点,那顺便去看看皮外套好了,冬天快过完,应该都会打折了吧,如果50以下就买吧!

然后到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的钱钱赚了但看不见了。

哈哈哈哈。

对这就是我的思想逻辑,我就是一个典型的AB血型,有时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所以啊,我就是怪咖一只。

我要去寻找我的鹤群了。

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