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31, 2012

奇丁

牵着Pudding,我从韩国回来的那个傍晚。

Pudding不断回头望我,给我超级无敌大的笑容,他到底记不记得我没有回来好多天了,好歹也生气我一下。

坐在石椅上,Pudding蹬上来坐在我旁边,静静地陪我,突然间想起一句话:“人类的世界很大,但宠物的世界就只有你”。

Cookie好不容易等到他的世界从英国回来后,我又把它抽离到纽西兰去,之后还陆陆续续旅行,尽管时间都不长,但是我才突然觉悟,你的全世界离开一分钟,与离开10年,都是离开,都是伤害。

我想着想着,又搂搂Pudding。

告诉他:“但是阿,二姐就是没有办法停下来,至少在目前。”

Pudding似懂非懂,笑着。

或许,支持着,凭着每一趟旅行回来,Pudding都是第一个冲到大门,憋着喜悦不狂吠,但却按耐不住猛摇尾巴的样子。

二姐在每一个国家,都放你和Cookie在心上。

过去的15个国家如是,未来的所有国家都是。 





Wednesday, March 7, 2012

一个人的事

话说,我很背。

准时抵达采访地点,受访者告诉我他来不了了。

归途迷路,1个半小时才回到公司。于是,我没有时间吃晚餐。

又有一天晚班,工作暴多,一直写稿写稿到9点,一踏出公司门口就下大雨,又冷又饿。

早一阵子工作要麻不来,一来就一起来,我看着那8份稿,欲哭无泪。

之后还碰上毫无预兆的无敌大赛车,坏脾气整个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Maldive在床角望着我,眯着眼睛笑得大大地。

然后,我会心一笑。

我说过,追逐梦想,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

                                       

其实,生活也是。

Saturday, March 3, 2012

魂魄归体

“其实,这些日子里我并不是如此沉默的,只是每当我想倾诉的时候,总是有些更紧迫的事情。”

然后,Pudding贼贼地说:“不是有更紧迫的事情,只是你的部落格已经不再紧迫。”

我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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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链,断了,不见了。

在庆祝爸爸生日的晚餐后,我大字型躺在约翰的床上时,习惯性地摇一摇左脚。

没声音。

再摇。

再没声音。

我猛然坐起身,脚链,不见了。



Tash在Cat和我离开的时候,给我们一人一条脚链。

说,脚链在,我们这段美好的日子就会一直跟着你。

我们3个人现在都在世界的不同角落,纵使科技多么发达,我们不约而同喜欢上抽象的挂念。

而这脚链,一直都把我们3个人的友情紧紧系着,也是我和天堂在平行天空下的维系。

但几个月前,脚镣就因为磨损过度而要断不断了,铃铛也从原来的5颗,掉剩一颗。我知道断掉是迟早的事情,但我每天还是不辞劳苦的仔细把它系好。

因为我不想它断,我不想和天堂的联系断掉。

后来我到泰国,硬是买了另一有铃铛的脚链,才发觉,原来我依恋的不仅是脚链系在脚踝上的友情,我更不舍的是那串回忆的铃铛声。



和扇贝厮杀时、逛街买杂货时、一个人煮饭看电影时、一个人开车兜风时、爬上Mt. Cook时、在Lake Tekapo发呆时、一个人离开纽西兰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铃铛声都镶在这些日子里,如同心跳。





铃铛声不再随我的左脚响起时,我把周边看了一圈,呆坐在床上,约翰要帮我到车上找,我拉住他说,不用了。

因为我就知道,它离开了。

该从往事抽离的时候,无论多么死心塌地,还是得离开的。

我离开纽西兰一年整了,该从纽西兰回来的魂魄,还是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