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0, 2012

偶遇藏庙喇嘛

那天天晴,天上没有一片云,天蓝得很彻底,实在是郊游的好日子。

约翰和我完成了约3小时的健行,抵达Ghat小村的时候刚好中午,我们快乐的吃过午餐,安顿好行李后,趁太阳还在,到小舍后的草原睡觉、拍照、看书。

我在太阳洒满地的草地上铺上毛毯,舒服地躺下看书,约翰则拿着相机到附近闲逛,拍照。

过了好一阵子,他跑回来告诉我不远处的喇嘛庙神秘的很,有点想闯进去参观拍照。

导游诺布好像听得懂,说喇嘛不在,明天吧。

我们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明早出发前,诺布告诉我们喇嘛欢迎我们去参观。

约翰马上拿相机,也不记得要把我带进去。

其实拍照对约翰来说,好像无所谓,但常常都是旅行的重点。

我们在幽暗窄小的庙里转呀转,每一样东西都很稀奇神秘,我发挥了记者的本色,问过所有应该和不应该的问题,但是回答我的问题的是诺布,不是喇嘛。

“诺布,最后一个问题,喇嘛呢?”

诺布展开难得的笑容,雄厚的笑声萦绕着小庙,感觉有点震耳。

诺布招一招手,把我们引到大门边的一扇小门,我们都没注意到这儿有一扇门。

咿呀的推开门,挽起门帘,喇嘛在小小的房间里,坐在靠窗的板床上,转着经文。


房间比庙宇大厅更小,从门口到板床大约只有两步路,仿佛是一间正方形的房间,一边是门、一边是板床、一边是书橱,还有一边是杂物。

但是房间比庙宇大厅亮,主要是一扇大窗。

喇嘛穿着黄色的羽绒大衣,看着我们咧嘴大笑,但是右手的经纶和左手的佛珠没有停过。

约翰不停拍照,我觉得没有礼貌,阻止了他。

但是喇嘛很大方,让我们靠近些。

约翰示意可否拍照,喇嘛点点头,一边呵呵笑。

我戒心全除了,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的身边,索性蹲下来和他聊天。

经纶和佛珠还是没有停止转动过。

他说,忘记了自己多少岁、忘记了自己当了喇嘛多久,也忘记了他什么时候来到这个物资缺乏的山中藏庙。

“no need remember, pray.”

很有限的英文,但是很深的道理。

我顿时不知道应该再问一些什么,因为他不需要记得什么,他只需要继续念经。

一辈子守着这间藏庙,常伴在佛祖的身边念经。

我以笑回报,他也微笑点头,停下念珠,轻拍我的头顶,然后不再看我们,轻闭双眼念经。

我们静静地退下,没有互相说一些什么,心中满满感慨。

有些人的生活看似很窄小苦闷,但是对他们来说,这些就是全世界了。

Sunday, December 16, 2012

26岁的旅程,尼泊尔

登上只可承载20人左右的螺旋桨飞机,我就专注在窗外,等待那一片出现在我脑海里无数次的雪山,飘进我的眼帘里。



圣母峰基地营健行道虽然不好走,但是美不胜收的如画山水,我走得悠然自得 ,不断告诉同行的约翰,我的纽西兰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在纽西兰生活的日子内,我常常健行,爬过Tongariro雪山、走过Mt. Cook冰川,征服过好几个著名健行道,气该怎样换、步伐该如何调适、上山下坡该怎样走的技能,在踏上这段山路时一一地跳出来,仿佛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健行。

我悲从中来。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爱的始终是连绵不绝的辽阔高山,不是浩瀚海洋。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我天生就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宗教的故事神秘、精彩和天马行空,我常常沉迷在里头,久久不能自己。

加德满都依庙而起,兴都、回教、佛教和藏教融合于一城,被誉为千庙之城。

一座,很有故事的城市。

这也是,让我越洋过海来到这片土地的主因。






博卡拉的意思是湖城,一个拥有上天厚爱的城市。

诺布说过:“i been Pohkara many many times, i like Pohkara very much.”

他说,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像博卡拉,有湖,有雪山。

我把“纽西兰南岛”吞下去,何必破坏他在外国人面前,对国土的自豪呢?

“We like Pokhara very much, as much as you do. ”



记得几年前的生日愿望,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失去出走的勇气,因为这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这些年来我不断出走,或短至5天,或长至2个星期,虽2010年的一年流浪不复再,但是好歹也一次又一次地踏上充满未知数的旅程,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出走的勇气,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在尼泊尔度过我26岁的生日,我许了同一个愿望,希望出走的勇气一直都在。

因为,只有继续让不同地方的尘土沾上双脚,我才能够感觉到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