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16, 2013

十二夜

我看九把刀的书很多很多年了。

在他还未成名,仅有区区几本出版小说的时候,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九把刀。他一本一本书出,我就一本一本书买,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后来,九把刀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拍成电影,我和约翰甚至看了比首映更早的场次(绝对不是盗版,只是有家电影院离奇的比首映早买票,我们就离奇地比首映更早看到电影)。

我想说的是,九把刀的书或电影或文章或活动,我都尽我可能不错过。

除了,十二夜。

面子书上早就流传了很多很多十二夜的预告、片段、访问、文章、推荐等。我,一篇都没有看过。

我家的曲奇和布丁都是在街上捡回来的。

我也知道,除了曲奇和布丁,街头上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流浪狗,他们都等着别人看见脏兮兮、瘦巴巴的背后,其实有一颗很想要活着、有一个依靠的心。

十二夜到收容所拍摄,安乐死的镜头我不想看,收容所内的情况我更不想看。

所以,十二夜的一切,我都不想看。

我是逃避的,我知道逃避不代表这些事情并不存在。但是,我真的不行。

光是回想曲奇和布丁当去被捡回来的惨况,我就哭到不行。

更何况,曲奇,已经,走了。

十二夜,我没有办法看,拜托你们去看。

然后,请领养,不弃养。

Sunday, December 8, 2013

27岁,生日

岁数越是不停往上加,我越是期待下个令我难忘的旅程。

27岁,我把自己和约翰远远地扔在泰国西部的小镇——Sangkhlaburi,一个真如其名,山卡拉那么远的小镇,让自己很简单、很踏实地过一些日子。

Sangkhlaburi也有一座真如其名的木桥——梦桥,一条泰国最古老,或许也是亚洲最古老的木桥,牵着凯伦族和孟族、泰国人和缅甸人的一条桥。

在部分梦桥未倒塌的清晨,湖面泛起层层晨雾时,身穿黄袈裟的僧侣伴着昏暗街灯,赤脚走过木桥化缘,天天如是。

部分梦桥在今年7月份倒塌,当地人在梦桥旁,搭建了浮在湖面上的竹桥,好让僧侣天天走在竹桥上,到桥头化缘。

一边走,一边透过层层的晨雾,祈祷梦桥早日修复。




415公里长的泰缅铁路在短短20个月内就建造完成,用了大量的铁、木、汗、血,以及10万条人命。

铁路之所以耗了数以万计的人命,因为接近一半的铁路建在山群内。

战争俘虏手上只有铁锤和铁支,他们日以继夜地敲开一座又一座地高山,或者把自己挂在山崖边,搬运木头建造铁路。

如今铁路已不通缅甸,只做观光用途,每天从曼谷开出两趟到泰缅边界就止住,仿佛铁路和人命,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负担。

我们亲身坐了一趟6个小时的泰缅铁路,再仔细地徒步快3公里的铁路。

铁路越是宏伟,我的心越是楸在一起。

我永远忘不了,博物院入口的墙面上,高高写着:“自我有生以来,我从来没有如此真切感觉到,人命是如此地廉价。”




约翰问,为什么无论是梦桥还是泰缅边界,背后的故事都是如此的悲哀?

又,为什么生日,要到如此悲哀的地方来?

我答不上来,默默地一步一步走着。

约翰也默不作声,一步一步陪我走着。

顿时觉得,他其实是懂的,他懂我想什么,他懂我的感受。他问的不是问题,而是抒发。

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