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3, 2012

魂魄归体

“其实,这些日子里我并不是如此沉默的,只是每当我想倾诉的时候,总是有些更紧迫的事情。”

然后,Pudding贼贼地说:“不是有更紧迫的事情,只是你的部落格已经不再紧迫。”

我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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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链,断了,不见了。

在庆祝爸爸生日的晚餐后,我大字型躺在约翰的床上时,习惯性地摇一摇左脚。

没声音。

再摇。

再没声音。

我猛然坐起身,脚链,不见了。



Tash在Cat和我离开的时候,给我们一人一条脚链。

说,脚链在,我们这段美好的日子就会一直跟着你。

我们3个人现在都在世界的不同角落,纵使科技多么发达,我们不约而同喜欢上抽象的挂念。

而这脚链,一直都把我们3个人的友情紧紧系着,也是我和天堂在平行天空下的维系。

但几个月前,脚镣就因为磨损过度而要断不断了,铃铛也从原来的5颗,掉剩一颗。我知道断掉是迟早的事情,但我每天还是不辞劳苦的仔细把它系好。

因为我不想它断,我不想和天堂的联系断掉。

后来我到泰国,硬是买了另一有铃铛的脚链,才发觉,原来我依恋的不仅是脚链系在脚踝上的友情,我更不舍的是那串回忆的铃铛声。



和扇贝厮杀时、逛街买杂货时、一个人煮饭看电影时、一个人开车兜风时、爬上Mt. Cook时、在Lake Tekapo发呆时、一个人离开纽西兰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铃铛声都镶在这些日子里,如同心跳。





铃铛声不再随我的左脚响起时,我把周边看了一圈,呆坐在床上,约翰要帮我到车上找,我拉住他说,不用了。

因为我就知道,它离开了。

该从往事抽离的时候,无论多么死心塌地,还是得离开的。

我离开纽西兰一年整了,该从纽西兰回来的魂魄,还是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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