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0, 2012

偶遇藏庙喇嘛

那天天晴,天上没有一片云,天蓝得很彻底,实在是郊游的好日子。

约翰和我完成了约3小时的健行,抵达Ghat小村的时候刚好中午,我们快乐的吃过午餐,安顿好行李后,趁太阳还在,到小舍后的草原睡觉、拍照、看书。

我在太阳洒满地的草地上铺上毛毯,舒服地躺下看书,约翰则拿着相机到附近闲逛,拍照。

过了好一阵子,他跑回来告诉我不远处的喇嘛庙神秘的很,有点想闯进去参观拍照。

导游诺布好像听得懂,说喇嘛不在,明天吧。

我们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明早出发前,诺布告诉我们喇嘛欢迎我们去参观。

约翰马上拿相机,也不记得要把我带进去。

其实拍照对约翰来说,好像无所谓,但常常都是旅行的重点。

我们在幽暗窄小的庙里转呀转,每一样东西都很稀奇神秘,我发挥了记者的本色,问过所有应该和不应该的问题,但是回答我的问题的是诺布,不是喇嘛。

“诺布,最后一个问题,喇嘛呢?”

诺布展开难得的笑容,雄厚的笑声萦绕着小庙,感觉有点震耳。

诺布招一招手,把我们引到大门边的一扇小门,我们都没注意到这儿有一扇门。

咿呀的推开门,挽起门帘,喇嘛在小小的房间里,坐在靠窗的板床上,转着经文。


房间比庙宇大厅更小,从门口到板床大约只有两步路,仿佛是一间正方形的房间,一边是门、一边是板床、一边是书橱,还有一边是杂物。

但是房间比庙宇大厅亮,主要是一扇大窗。

喇嘛穿着黄色的羽绒大衣,看着我们咧嘴大笑,但是右手的经纶和左手的佛珠没有停过。

约翰不停拍照,我觉得没有礼貌,阻止了他。

但是喇嘛很大方,让我们靠近些。

约翰示意可否拍照,喇嘛点点头,一边呵呵笑。

我戒心全除了,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的身边,索性蹲下来和他聊天。

经纶和佛珠还是没有停止转动过。

他说,忘记了自己多少岁、忘记了自己当了喇嘛多久,也忘记了他什么时候来到这个物资缺乏的山中藏庙。

“no need remember, pray.”

很有限的英文,但是很深的道理。

我顿时不知道应该再问一些什么,因为他不需要记得什么,他只需要继续念经。

一辈子守着这间藏庙,常伴在佛祖的身边念经。

我以笑回报,他也微笑点头,停下念珠,轻拍我的头顶,然后不再看我们,轻闭双眼念经。

我们静静地退下,没有互相说一些什么,心中满满感慨。

有些人的生活看似很窄小苦闷,但是对他们来说,这些就是全世界了。

Sunday, December 16, 2012

26岁的旅程,尼泊尔

登上只可承载20人左右的螺旋桨飞机,我就专注在窗外,等待那一片出现在我脑海里无数次的雪山,飘进我的眼帘里。



圣母峰基地营健行道虽然不好走,但是美不胜收的如画山水,我走得悠然自得 ,不断告诉同行的约翰,我的纽西兰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在纽西兰生活的日子内,我常常健行,爬过Tongariro雪山、走过Mt. Cook冰川,征服过好几个著名健行道,气该怎样换、步伐该如何调适、上山下坡该怎样走的技能,在踏上这段山路时一一地跳出来,仿佛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健行。

我悲从中来。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爱的始终是连绵不绝的辽阔高山,不是浩瀚海洋。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我天生就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宗教的故事神秘、精彩和天马行空,我常常沉迷在里头,久久不能自己。

加德满都依庙而起,兴都、回教、佛教和藏教融合于一城,被誉为千庙之城。

一座,很有故事的城市。

这也是,让我越洋过海来到这片土地的主因。






博卡拉的意思是湖城,一个拥有上天厚爱的城市。

诺布说过:“i been Pohkara many many times, i like Pohkara very much.”

他说,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像博卡拉,有湖,有雪山。

我把“纽西兰南岛”吞下去,何必破坏他在外国人面前,对国土的自豪呢?

“We like Pokhara very much, as much as you do. ”



记得几年前的生日愿望,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失去出走的勇气,因为这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这些年来我不断出走,或短至5天,或长至2个星期,虽2010年的一年流浪不复再,但是好歹也一次又一次地踏上充满未知数的旅程,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出走的勇气,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在尼泊尔度过我26岁的生日,我许了同一个愿望,希望出走的勇气一直都在。

因为,只有继续让不同地方的尘土沾上双脚,我才能够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Wednesday, October 24, 2012

read the whole book


那天走在异乡的街头上,看见一家书店,书店里头挂着一幅黑板,黑板上写“The world is a book people who don't travel only get to read one page.”

我看好久,才发现不能一口气念完。

“The world is a book. People who don't travel only get to read one page.”


Monday, October 1, 2012

斑斓

你们都知道的,色彩斑斓就是我的致命伤。


我喜欢不传神的照片,因为照片本来就是假的,它没有肩负如实呈现的责任。

所以干脆就假到底、假到让自己相信它的颜色和快乐是存在看似五光十色、但一个不小心就会暗淡一辈子的人生,让自己存有希望。

再让我多看一些接近梦想的色彩,好么?




Wednesday, September 19, 2012

拜县

两年前,从萍水相逢的Lyold口中知道,泰北以北的山谷中,有着一个名为拜县(Pai)的小镇。

我悠然记得,他谈着拜县的时候眼睛是发着光的,虽然当下没有网络,无法分享他的游记,但他坚定的说:“我用3个月跑了整个泰国,拜县它是我一直无法舍得离开的地方。”

于是,我知道了拜县。

不过当时我还有尼泊尔还未去,手中还有意料以外的杭州机票,所以拜县这个地方,我一直默默地收在心底。

直到今年6月,约翰说:“一周年纪念日,挑个你想去的地方去吧。拜县,好不好?”

于是,我终于要与宛如暗恋对象的拜县见面了。


翻山越岭,我们和其他9位慕名而来的旅人坐上小型货车,走过号称有762个弯的山路,抵达埋在山谷内的拜县。

到了拜县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Lyold说,我会无法舍得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大马,我给Lyold发了封Email,隔了两天才收到他只有一句的回复。

“How was it?”

我只打了一句“Great”之后,就无法继续写些什么。

而那刹那我也才明白,为什么Lyold当年无法用言语贴切地形容拜县。

唯有去过拜县的人,才有办法和去过拜县的人聊拜县。

所以最后我的电邮回复,也只有两句话。

Great!
And you know how great is it, right?


人生中总会到过一些让你无法忘怀地方,而拜县,就在我名单中的首位。



Friday, September 7, 2012

纪念日

曾经我也憧憬什么什么纪念日,想象有人为我带来一大束的花、一桌的美味、一杯的香醇,一起庆祝去年的今天我们走在一起。

真正的来到今天,我发现我没有想象中的期待,也没有充满憧憬。

到一家我们重遇的餐厅吃个晚饭,没有说太多感性的话,你还是唠叨你的工作,我还是谈着旅行的事情,任谁也猜不到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

“越是在意时间,越是走不下去。”

我听过,我赞成。

我是真的失去了对爱情的激情,因为我看见细水长流、融入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爱情,其实朴实得很舒服。




就是这样,老实地再过些纪念日吧。 

=)

Wednesday, August 29, 2012

重头戏

2012年年度重头戏,终于尘埃落定了。


尼泊尔,我遵守承诺了。今年的生日,麻烦你好好地对待我。

我们,12月见。

=)

Monday, August 27, 2012

爱美丽妈妈

手上的事情好不容易暂时告一段落,于是我想写一些东西。

我想说,阔别3个月,我就要到梦寐以求的拜县去了,但仅仅待个4天。

两年的朝朝暮暮,我只容许待个4天。

唉。

生活真的很会把人逼得走投无路,使你不得不屈服。

我希望在拜县的4天,我可以好好地拍一些照片、一些能够让我动容的照片,不要把中文版空着黑白两个色彩,我越看、我越闷。

我也希望在拜县的4天,我可以好好地敞开心房认识一些人、一些就算是萍水相逢,也可以让我不枉耗下时间好好倾谈的人,把我的奇人集再添个故事,振奋我那颗死了一半的流浪心。

爱美丽妈妈说过,人生很短很短,飞不了,多吸收点知识故事总是可以的。

我当时点点头,点点头,看着她皱褶的脸庞想着,她飞了多久?她听过多少故事了?

她是一名毛利人,是虔诚的回教徒,是Te Puke小回教堂常常出现的身影。

她没有说过她的丈夫,但是她很喜欢提起她的儿子和孙子。她说,她的孙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但我还是点头认同了。阿麻是那么可爱的人,孙子应该也是一位可爱的人吧,我是这样想的。

那个冬天的早晨,在打卡处遇见爱美丽妈妈,她一定会逗我像逗小孩一样,咕叽咕叽地讨我一个拥抱。

不是很表面的拥抱,是很真诚、很完全的拥抱,好像她要用拥抱温暖冻得僵硬的我。

还有今日坐在电脑前,打着这段回忆的我。

爱美丽妈妈,谢谢你在我的脸书上留言,你让我想起你、想起那个冬天的暖暖的拥抱、想起你跟我说过的那一番话。

“Rachy my love, be safe. I will never forget you.”


爱美丽妈妈,我们或许不会再见,但我们共同拥有那个冬天的回忆,你为我编造了一个不太冷的冬天,你的拥抱和牵挂,一直温暖我至今。



Sunday, August 12, 2012

记事两件

今天记两件事。

带小布丁到公园走走时,看见小小孩拉着小小狗,僵着。

我看着觉得好笑,拉着小布丁走上前,小小孩发了愣看着我,小小狗则无动于衷。

于是我胆子大起来,摸摸小小孩和小小狗,对他们说:“你们很厉害哦,互相扶持哦。”

小小孩仍然发愣,小小狗仍然无动于衷,小布丁不耐烦得想走了。


曾经我幻想过,未来,我要让我的小孩在曲奇布丁的守护下长大。

让我的小孩站在浑身漆黑发亮的曲奇身边,威风凛凛地成为孩子王;

让我的小孩站在浑身雪白柔亮的布丁身边,讨人喜爱地成为吸睛王。

曲奇,二姐今天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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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韩国首尔的照片,准备在英文版写首尔游记。

整理到明洞,然后看见这张可以混进去欧洲文件夹的照片。


在法国里昂的一间教堂,不知道是不是神父的人问我,你从哪里来。

我的标准回答是:“你猜。”

出乎意料,他没有说任何一个国家。

他说:“你从那里来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以后要去那里。”

或许就是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世界很大,而我太迟出发。

一句话不一定可以改变你的一生,但你的一生往往是因为一句话而定下了方向。

我深信。


Sunday, July 15, 2012

尘埃

我觉得往后,我会比较勤快,网志会更新得比较快,照片也会多一些,因为那个无所事事的中午,我毅然把中英文部落格的背景换掉,选比较轻、柔的主题色,原因是我上了年纪,太过暗沉的颜色,让我感觉老得比较快。

顺便调整格局,因为我想要放大一点的照片,照片可以述说的远远比文字多,而且色彩斑斓范围越大的部落格,我的快乐指数越是上升。

英文版选了一张很喜欢的照片当header,喜欢它的字,也喜欢它淡然精彩的自然光彩。


这里我选择不用,因为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Wednesday, July 11, 2012

一辈子



2010年,纽西兰,一片无名油菜花海。


2012年,韩国,一片无名油菜花海。

两年内,我在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人,与同一种花相遇。

我相信冥冥中,一些你永远忘不了、但偶尔会想不起的画面,上帝会想尽办法让你再看见一些倪端,就为唤起你的回忆。

因为,很多时候,你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了。


Thursday, June 21, 2012

We promise

踏上黄土路,司机告诉我们,往里边走就是Banteay Samre。

“I wait you here, just walk in and show them ticket.”

我点点头,约翰已经开始往一条埋在丛林中的黄土路走去,我急忙跟上,一边掏出门票,往穿蓝衣制服、等待着我们向前的人走。

名牌上没有名字,只写着“Controller”。

“Ok, thank you, walk in.”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仍然是一条被埋在树林中的黄土路。

我有一点点紧张,是因为脚步扬起的尘土,陪衬着忧郁的阴天,让我觉得这一条黄土路挂满着我很害怕的悲伤故事。

约翰牵着我的手,我们慢慢穿越树林。树的绿,在视线范围内的面积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土黄色,就像是黄土路,还有用黄泥砌成的庙宇。

一座,屹立在丛林中快一千年的庙宇。

                            

柬埔寨传统木制屋顶已经不见踪影,但由沙石和石头砌成的坚固墙身,以及精细的雕刻仍足够牵引想象力。

闭上眼,仿佛穿越千年,看见昔日庙宇的繁华。

                            


当我还沉醉在穿梭时空的错觉之时,身边突然出现好几个小孩。

低下头,这几个小孩都只有7、8岁、都拿着东西兜售、都用眼神恳求你的施舍。

“ma', one dollar, you buy for me okay? i give you cheap price.”

                                                 

我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不过真正看见这群小孩的时候,我还是不懂得怎样应对。

约翰也不正眼看看他们,拉着我快步走。

"ma', one dollar, one dollar okay. I want to go to school."

我的心楸着,脚步放慢。

约翰坚持拉着我直闯庙宇,他说:“兜售技巧,不能停下来。”

"I want to study.."

她只有4、5岁,一手拿着铅笔,一手拿着兜售的资料书,笑着、追着我们跑,很天真。

但是,就如我出发前告诉自己:钱,不能给;糖果,不能给;怜悯之心,不能给。

因为施舍让他们舍弃自尊,同情心让他们不求上进。一时的心软,只助长小孩继续旷学兜售买卖,摆脱不了贫困。

“We will help you, in other way that you couldn't see. We promise. ”




Sunday, June 3, 2012

自己

稍微整理了韩国的照片,发现没有特别的留恋,一颗心满满地还是泰国,还有纽西兰。

或许吧,或许让我呆在韩国长一些时间,可能也会爱上这个国家。

但或许也不会,因为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

不喜欢,就不喜欢到底了。

“人人都觉得射手座很花心,其实射手座只是很干脆,如果发现不是自己的那杯茶,可以狠心地倒掉。但如果那杯是自己的茶,可以捧在手心慢慢地喝,一辈子地喝。” 

还真的是有根据的。


我藐视地笑,不要得。

冬天转春天的韩国很慵懒,大街不繁忙但是有点冷漠,转到小巷却马上生气蓬勃,好像冰冷的皮囊藏着热血的大狗熊。

女生都很漂亮,男生都很高大,但他们都喜欢把自由的心,包裹在五颜六色的糖衣下,馥郁的很虚假。

我尝试在韩国过得很寒风,要有点飘逸有点单纯低调,但是在最后一天,我还是忍不住抓起泰国的颜色,还有纽西兰的自由往身上挂呀穿呀。

不梳发,不沾粉脂,站在镜子前,很满意地笑一笑。

那一刻心想:“今天过后,我回家咯~”

韩国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没有泰国好,只是没有纽西兰好。





Monday, May 28, 2012

梦客栈

从工作中喘气,察觉原来好久没有写游记了,赶紧整理韩国的照片,偷一点时间来更新。

韩国的第一篇,我想都没想就给了济州岛的Greenday Guesthouse & Backpacker的推荐文,内容我就不在这里详写,只简单总结一下,这绝对是我截止目前所住过的背包客栈中,排名5甲之内。

因为,真的好美。





更多图片,请转到英文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刚所说过的总结,还有照片。

噢,但是在post这篇文的同时,我其实还没有更新英文版啦~啊哈哈哈。所以请你们再过几天才去逛逛好了。

“啊你是什么都不说,那你来是要说一些什么啊?”

我想说,Greenday让我陷入梦想。

我梦过,有生之年,在跑完我喜欢的地方后,挑一个最喜欢的地方,开很家、很鲜艳的背包客栈。

我想过,不规定收费,如果我喜欢你,给你住免费的;如果我不喜欢你,没有收入也不租你。

我的客栈小小的就好,要为了要养一只猫而养一只怕猫的狗,要有庭院,而且客人都必须吃我不定期免费供应的餐点,吃完不用钱,没吃完就要收钱。

放一些我喜欢的书,但是前提是采光要充足,有一些很大扇的玻璃窗,很轻的窗帘,院子种很高的树,或许也种一些蔬果。

慢慢经营,慢慢听故事。

慢慢活着,慢慢过日子。

Wednesday, May 23, 2012

明白

曾经有一个人把我看得很透,马上就说出我的弱点,才知道原来我是卑微地那么明显。

我没有遗传到爸爸与生俱来的自信,很多时候,我悠然自得的底下,其实就是一整个没有自信,只要轻轻动摇我的立场,尽管在过去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我很快就会自我怀疑起来。

人际关系如是,工作上如是。

对的,我是情绪低落的。

懂我的人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懂我的人不需要问我为什么。

一些事情就是非得要自己去克服的,我明白,希望你们也明白。


Sunday, April 22, 2012

被过去抛弃

其实我已经把Google Chrome关了,准备关机睡觉,或许再看看书,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接受星期一即将来临的事实。

但我在一秒之间又double click Google Chrome,然后按Favorite,然后按下这里,然后我写:“其实我已经把Google Chrome关了....”

最近好几个post都半途而废,就连上一篇“短的”也是硬凑起来的,没有感动到自己,更歪想得到读者的接纳。

又,为什么我都半途而废?

我不想承认的,但就是啊,我的生活就是一整个没有火花,又或许我的热血被现实蚕食得差不多。在生活中搏斗剩下的精力,我选择毫无意义地挥霍,也没有想到要分一些来部落格,写写东西,卖弄自己的情绪。

虽然我言语上貌似所得毫不在乎,其实我告诉你,实情是,我不开心。

是那种,你知道变了,但没有办法让它不变的不开心。

话说某天,电视播放着旅游节目,目的地就是天堂。

我眼睛就瞪着电视机,用摸的坐在沙发上,节目主持人每到一个地方,对着虚拟的观众卖关子时,我快兼准就把那个地方说了出了,好像那里才是我的故乡。

爸爸目睹我好比中邪的一幕,趁着广告时间杀出一句:“原来你都还记得啊。”

原来,我都还记得啊。

“你眼睛都发亮了!”

原来,我眼睛都发亮了。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也是一个念旧的人,一些东西我会拼命抓着,直到东西选择离开我的时候,我尽管依恋,但还是会干脆放手。

譬如说,我的脚链。

我想尽办法让它系在脚上,但当它选择离开的时候,我不找,也不心疼。

它离开,我让它象征着天堂的那段日子也要放开,不要一直一直放在心头,一直一直不肯向前看。

但是放开这件事情,开了头,就没完没了的。

这些日子发生一些事情,而这些小事情都有关天堂,让我不得不开始放开。

从开始放开一段一段的天堂日子,进化到放开一段一段的天堂联系,再放开一段一段的天堂回忆。

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放开,我赖以为生的生活回忆,快全被放开了。

回过头,我发现我竟然是被过去抛弃在现在的人。

而我对这电视机里头的天堂痴了,天堂其实也不知道。

我再发现,我是天堂的过客,但天堂是我的精神这两年来的全部。

恍然,大悟。

所以,我把还在过天堂时间的Greeny,调回当下时间,第一次主动放开。

放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放开就可以填补新的,但是在旧的离开、新的未来的时候,空虚到词穷,我认为还是可以接受的。

慢慢来就好。

那么,再见了,天堂。







Monday, April 16, 2012

短的

最近读了一位不能称得上朋友的人的部落格,用眼睛看她在新国谩骂另一个国家。

老实说,我不喜欢新国,更不喜欢纯新人。

我不喜欢纯新人的高傲和自以为是,不喜欢他们顶着人的皮,但里边有着狐狸的个性。

但是我从来没有否认总有些人是例外的,只不过我的磁场都吸引些负能量,遇见的10位纯新人,9位半都没有例外。

不过,我从来没有偏激地挑剔过它和他们,因为念新闻系的可以不用很擅长写稿,但一定要知道言论自由的重要。

倘若她就因为那一位中国留学生说了一句“纯新人是狗”而罪该万死,那今天她诅咒所有的天灾都应该发生在中国,好让她讨厌的中国人多死一些的留言,她认为自己又该被定下怎样的罪呢?


所以我没有办法喜欢纯新人,也没有办法喜欢纯新人或假装是纯新人的大马人充斥的国家。







Wednesday, April 11, 2012

天佑

约翰告诉我印尼8.9级地震时,特洛伊在另一边敲门,说:“你没事吧?有没有海啸警告?”

我回约翰,说:“真的吗?”。另一边回应特洛伊说:“嗯,我没事,地震在印尼,暂时没有警告。”

然后印尼和大马政府就发出警告,海啸随时袭击大马、泰国和印尼。

接着面子书出现来自不同地方的消息,大马、泰国和印尼。

看见Chakree挂在面子书上,我敲门安慰,我知道他等待泼水节等了好多年。

他回我说:“ผ่านจุดที่เค้าเตือนซึนามิมาแล้วนะครับ ไม่ต้องห่วง。。“


我安心了一点。

2010年,基督城80年来大地震,有一面之缘的朋友埋在瓦砾下,面子书留言得不到她的回应,我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悬了2年。

继纽西兰后,泰国是我另一个故乡。

天佑泰国,天佑微笑之国。

Sunday, April 1, 2012

Perfect

去年7月,一餐茶换回来3张飞韩国机票,然后拉拢阿水和亚伶,5人成一团,感谢你们参加非专业Rachel旅行团。

距离上次办旅行团,是在快一年半前的纽西兰南岛1个月流浪之旅,入团加我有3人,但中途有捡起一些人,也有放下一些人,有缘人可以自由入团,团费随意,请吃饭也可,分享好听的故事也行。

那段日子高兴就露营,想念高床软枕就花大钱住旅馆;喜欢就多住两天,厌烦就连日赶路到另一个地方。

那个时候,我全职挥霍青春。

而韩国只有6天,5人也只有我流过浪,万万不能把我的那一套用在这个团的团友上。

所以花了更多的时间筹备、找资料,顺便祈祷韩国能够抵抗我的磁场,平平安安。

所幸韩国发挥了泡菜神力,安然渡过我降临的那六天,但是团友们却让我拖累。

首先,亚航延迟,但小事一桩,飞机delay的问题,对我来说是最基本的霉运。

但首尔之旅的霉运重头戏是赶不上飞机。

不只是我和团友们,而是整个机场的人。

对,就是那个“阿我的行李在天空但是我还没上飞机阿!”的鸟事。

我一个不小心让济州岛的中国人民知道我在济州岛,让他们回想起当年我在杭州时,令他们面临百年大风雪后,马上惊慌逃出济州岛,殊不知我在他们涌出小岛的同一天,其实我决定放他们一马,飞回首尔去。

但消息传出太慢,飞回首尔的那一天,济州岛机场还是大爆满,数10个大陆旅行团滞留机场,连累非旅行团的我们也大排长龙。但最把我的怒火冲爆灯的原因是,没有一个机场人员可以说英文。

没.有.一.位.

我已经全身蠕动,用身体语言告诉他我不跟团,飞机不会等我们,先让我们上飞机。

但他们只管说:“all delay, all no fly, line up.”

但事实上,登记板上我们班机旁的现况,快乐地闪烁着“Gate Closing”的字眼。

于是,行李在天空翱翔的时候,我们还地面上和机场人员吵架,要他们要麻把行李要回来,要麻送我们上天空。

但还是没有人听得懂。

没.有.一.位.

大姨妈把我的情绪推至最高点,我冲到柜台上大喊:“can someone fucking speak English talk to me!”

结果还是没有人鸟我。

最后一位会英文的韩国人旅客当我的翻译,柜台人员了解情况后脸色一变,拉着我尝试赶上飞机,结果还是说赶不上,再给我们发新的机票,态度谦卑到大姨妈也不好意思煽风点火了。

安然抵达首尔后,果然首尔抵抗力比较强,我的霉运仅波及团友,但还好都不严重,整个旅程总算圆满结束。

整个旅途有喜有悲、有耍白痴有露感性、有他妈的累有放松发呆。

最重要的是,我们5个人一起渡过这6天,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那么一点颜色。

我深深地鞠躬向团友们道歉,为我的情绪不稳而时不时口出狂言伤害你们,特别是约翰。

越亲的人,我越是会欺负。

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在我泪崩机场时,感激你的臂膀还是第一时间围上我肩头的人。

尽管这趟旅途不尽善尽美,但我常说:

“all these imperfection, makes thing perfect. ”







Saturday, March 31, 2012

奇丁

牵着Pudding,我从韩国回来的那个傍晚。

Pudding不断回头望我,给我超级无敌大的笑容,他到底记不记得我没有回来好多天了,好歹也生气我一下。

坐在石椅上,Pudding蹬上来坐在我旁边,静静地陪我,突然间想起一句话:“人类的世界很大,但宠物的世界就只有你”。

Cookie好不容易等到他的世界从英国回来后,我又把它抽离到纽西兰去,之后还陆陆续续旅行,尽管时间都不长,但是我才突然觉悟,你的全世界离开一分钟,与离开10年,都是离开,都是伤害。

我想着想着,又搂搂Pudding。

告诉他:“但是阿,二姐就是没有办法停下来,至少在目前。”

Pudding似懂非懂,笑着。

或许,支持着,凭着每一趟旅行回来,Pudding都是第一个冲到大门,憋着喜悦不狂吠,但却按耐不住猛摇尾巴的样子。

二姐在每一个国家,都放你和Cookie在心上。

过去的15个国家如是,未来的所有国家都是。 





Wednesday, March 7, 2012

一个人的事

话说,我很背。

准时抵达采访地点,受访者告诉我他来不了了。

归途迷路,1个半小时才回到公司。于是,我没有时间吃晚餐。

又有一天晚班,工作暴多,一直写稿写稿到9点,一踏出公司门口就下大雨,又冷又饿。

早一阵子工作要麻不来,一来就一起来,我看着那8份稿,欲哭无泪。

之后还碰上毫无预兆的无敌大赛车,坏脾气整个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Maldive在床角望着我,眯着眼睛笑得大大地。

然后,我会心一笑。

我说过,追逐梦想,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

                                       

其实,生活也是。

Saturday, March 3, 2012

魂魄归体

“其实,这些日子里我并不是如此沉默的,只是每当我想倾诉的时候,总是有些更紧迫的事情。”

然后,Pudding贼贼地说:“不是有更紧迫的事情,只是你的部落格已经不再紧迫。”

我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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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链,断了,不见了。

在庆祝爸爸生日的晚餐后,我大字型躺在约翰的床上时,习惯性地摇一摇左脚。

没声音。

再摇。

再没声音。

我猛然坐起身,脚链,不见了。



Tash在Cat和我离开的时候,给我们一人一条脚链。

说,脚链在,我们这段美好的日子就会一直跟着你。

我们3个人现在都在世界的不同角落,纵使科技多么发达,我们不约而同喜欢上抽象的挂念。

而这脚链,一直都把我们3个人的友情紧紧系着,也是我和天堂在平行天空下的维系。

但几个月前,脚镣就因为磨损过度而要断不断了,铃铛也从原来的5颗,掉剩一颗。我知道断掉是迟早的事情,但我每天还是不辞劳苦的仔细把它系好。

因为我不想它断,我不想和天堂的联系断掉。

后来我到泰国,硬是买了另一有铃铛的脚链,才发觉,原来我依恋的不仅是脚链系在脚踝上的友情,我更不舍的是那串回忆的铃铛声。



和扇贝厮杀时、逛街买杂货时、一个人煮饭看电影时、一个人开车兜风时、爬上Mt. Cook时、在Lake Tekapo发呆时、一个人离开纽西兰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铃铛声都镶在这些日子里,如同心跳。





铃铛声不再随我的左脚响起时,我把周边看了一圈,呆坐在床上,约翰要帮我到车上找,我拉住他说,不用了。

因为我就知道,它离开了。

该从往事抽离的时候,无论多么死心塌地,还是得离开的。

我离开纽西兰一年整了,该从纽西兰回来的魂魄,还是得回来的。

Sunday, February 12, 2012

照片


自从家里装了无线宽频,我把Greeny拉到床边窗台,每天躺着上网。

某天我把目光从绚丽的荧幕移开,看见窗外透进来的光,我心头涌起一股冲动,起床把小P拿了过来,闭着呼吸把它照了下来。


其实照片根本没有啥特别,但是从五光十色的虚拟世界回来,看见这简单的色调让我有莫名感觉。

人总是被刺激眼球的画面牵引着,偶尔一天,脱离包围着自己的色彩,简单如黑白的画面,可以带你回到最初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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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堆来自不同国家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尝试带动沉闷的气氛。

“hey, if you are only allow to live with 3 things in your entire life, what will that be?”

原本昏昏欲睡的Sharn睁开眼睛,毫不犹豫说:"kiss, sex, alcohol."

陆续有人提出香烟、车子、爱、女人、音乐等我想也想不到的答案。

特洛伊问我:"you rachel?"

我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但是被问到的时候我还是会紧张一下。

"my hand"


令我意外的是特洛伊为我的答案感到好奇。

"my only gift is writing."

Stacy那一头大喊:"fuck ya, you cant masturbate with your feet, too."

我怀念的不是这段对话,我怀念的是那段顿时察觉尽管在流浪,但内心深处还惦记写作的终身事业的刹那。


“当你特别投入一件事情,它就会融入你的生命里。而已经融入你生命中的东西,是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 —— 倪萍


那天,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这座筋骨森林,当一名终日奔波的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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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代夫姓马,是马约翰给我买的替身,是我们有一天,踏上这片海时的见证人。

追逐梦想,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

Wednesday, February 8, 2012

眺望回家

那天中午,我很不甘愿地的到吉隆坡市中心作专访;那天中午,我特别讨厌自己装作专业、装作精通财经时事的虚伪。

我更讨厌穿梭在闹区,和别人钻在拥挤的街道上,和冷冰冰的交通工具擦肩而过,和充满尘土的空气相依相偎。

但是我的薪金就包含这些条件,我的旅程也包含了这些成分。

于是那个下午,我还是乖乖地爬上10楼,从高楼大厦中眺望。


一个机构内,越高级的管理层房间越大、楼层越高、视野越远。

当你辛苦好多年,终于入座一间私人办公司,有着光亮的房间,身后就是一大片落地窗,而某天你突然转身,看看落地玻璃窗外的视野时,会不会发现原来仅看见对面的停车场,就如门口守卫所看见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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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个月刚过,我们到一家我很爱的餐厅吃饭,回来的路途中车上播着 use somebody,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眼睛看着从车边滑过的高速公路,街灯的光离开又回来,回来又离开。

我好像记得,有过那么一次走在类似的道路上,看着街灯的光来回,开着车子来回。

顿时我的心沉一下,我想就是所谓的emo。我不知道我在挂念些什么,还是在庸人自扰。


然后约翰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肚腩上。随着他的呼吸,我的手一起一伏,一伏一起。

他开车时都我在讲话,那个晚上的那一段路,我们都没有讲话,听着use somebody,开着光来回照亮,一起一伏,回家。





Friday, February 3, 2012

如果说这些日子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我一定是吭你的。

但是如果我说,这些日子里,没有发生一些值得我纪念的事情,你是否能够体谅我呢?

没有上来的日子里,我多买了一张机票,在约翰生日那一天,我想让他到梦想已久的柬埔寨渡过。

然后我已经把尼泊尔之行都规划好了,那天机票查着查着,我真想一个小心把它给买下来,安顿我不踏实的心。

我想,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放任两个星期,让自己呆在在思念已久的雪山边,不是过分任性吧。

然后,再一个星期,我想到不丹看看。我是说,如果我能赶在12月前把几百块美金存到手的话。

完成尼泊尔之后,印度,然后土耳其,我就甘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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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无意中提说我很久没有旅行了,同事白我一眼,我忙解释,解释我不是在拽。

旅行其实就是我的生活动力,动力如果太遥远,我会痴呆。

最靠近的是3月尾韩国,距离现在还有6个星期。也就是说,我还得痴呆6个星期。

还好韩国后很快就是辽国,一个月后再到柬埔寨。之后就是漫长的11月,尼泊尔。

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是在今年尾,尼泊尔后我放弃不丹,到西藏找诺亚方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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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那天找我,春节他到佛山找黄飞鸿去了。

我替他开心的,到偶像的故居,让黄飞鸿的灵魂看见若干年后,有一只变种猴子对他如此痴迷。

我们有一句无一句聊着,说到中国下雪了,积雪厚厚一层,想起我们在杭州沿路打雪战,我不顾一切把白花花的雪往他衣服内塞的画面。

我未敢回应他,出乎意料,他说对不起。

我给他回了一个问号,他回说曾经因为我和Sam说了一些事实而对我说下狠话。

我实在不记得了,所以我告诉他,我实在不记得了。

他在中国那头笑着,我就是看到。

“Don't let John hurts you, if he did, punch his brother. ”

收到。


Friday, January 20, 2012

一些事

我顺个序,好不好?

那天约翰抛下我到曼谷,找人给我送了束花来公司。

原来已经4个月了。呵呵。

彼此再多过一些月吧。忍着忍着,日子就过去了,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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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发下毒誓,说,头发我一辈子都不剪不染不卷,让它长长地披在身后,走过每一颗金头红发旁,摇曳着我的漆黑天然。

我从以前开始,就是那么地不肖被同化。



26年,我的头发仍然亮黑,但是我仿佛不再坚持长发。

Cookie离开后,我一把把头发剪至肩膀上;Cookie 离开3个月后,我再次把头发剪到耳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当想起Cookie,我就是想把头发剪短一点、再剪短一点,短得像Cookie那身松黑的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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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到富豪区,一并把存支票、吃晚餐、买东西和选Pudding的绳套做完。

Pudding现在的太小了,走着的时候还好,坐着的时候腋下就被勒着,看着他怪心疼的。我挑了蓝色伸缩绳套,给中大型犬用的,虽然Pudding是小型犬一只。

我付了钱,和收银员聊聊天,等着约翰把玩猫咪后一起离开宠物店,谈天散步,决定到冰淇淋店吃冰淇淋,挑了口味付了钱,我们选了靠窗的角落坐下,约翰开始玩手机,我把放在包包的绳套拿出来看。


我才发觉,这就是Cookie以前的绳套款式,只是他的是黑色。

我呆了好久,约翰喊我好一会我才“登”一声醒过来,好像电视剧人物一样。

“这,是Cookie的绳套。”

约翰看着我,突然不作声了。

我笑笑,把绳套塞回包包,拿起长匙吃冰淇淋。

这款冰淇淋叫做Mount Cook,就任选5球冰淇淋堆成山形,然后加一些水果什么的。


约翰看着我,问我会不会有New Zealand Sick,我笑说怎么可能。

纽西兰的生活是让我生命很重要的一段时间,重要是因为这个国家让我看清我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

我依恋的是生活,不尽然是这个国家。

约翰,你明白吗?

Friday, January 6, 2012

一堆“一张照片一个故事”

我曾经写过一个系列,叫做“一张照片一个故事”。

挑了一些被遗忘在手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传上来,一篇一篇记下来。

但是现时生活的事泛滥如潮水,我一直把系列拖延,不断告诉自己把握当下事情的感动,完整地记录下来。

所以,很多事情不是我想要一篇一篇来,就可以真的一篇一篇来的。

2012纽西兰打工旅游签证公开申请,慧慧问我详情,她说:“我想学珊姐一样,想要独立一点,去看世界。”

慧啊,你很独立的,你很令人感到骄傲的,真的。

看回这些照片,我发现少了当初的激动,因为我没有把握当下的感动。

感动,绝对会随着时间淡然,淡然到当你看见当初让你激动不已的照片时,不再有那份情绪。

可是,想回如梦一般的2010年已经是发生在1年前的事,我心里仍然沉重。


前老板问我:“你确定?你确定现在是对的时候?”

我淡淡地说,如果现在不是对的时候,什么时候才是?

然后前老板默默地收下我的离职信,我来到纽西兰,开始9个月的犯贱旅行团。


看见小范委屈住在鸟不生蛋的地方,别说一条街,连一间店都看不见。

我不知道他怎样走了3天的路,来到这个连村都称不上的地方。

他说,当年他到黄河、西藏拍纪录片的情况,比现在苦上一百倍。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既然来了纽西兰,还要到大城市钻。和家乡都一样了,这有什么意思的?”

他接着说:“看那羊闯到院子去,都会到不是一片草地的地方站站看了。”


"I wish to get a job here"
"Like what job?"
"I only know photography."
"Haha yea, stupid question aint?"
"I want to stay and take photo of sky, like a series, you know? Every single changes, every amazes."

你实现了吗?


买了从威灵顿到码头,从码头到南岛的船票,也额外买了到码头接驳巴士的票。

清晨在背包客前等,但是门前不能停车,司机把巴士停在街头,跑来带我。

他问我,你就一个包吗?

我很老实地点点头,有一点尴尬。

他笑着说,亚洲人很少见的阿,亚洲人都带皮箱背包的。

我更尴尬了。

"Get up to the bus lady. You're on the way to south."



特别喜欢这张,冬天早晨的阳光晒进房间。我常常耗一整个假日,什么都不作,就躺在地毯上捡起阳光,填在心情上。

纽西兰,那个让我耗尽了未来数年感动配额的地方,我实在不能接受,如今只成为了一张一张的画面,不是一连串不断的生活。

Wednesday, January 4, 2012

穿插在生活的语录

约翰问我,新的一年,我有什么目标。

我握着驾驶盘,边拐弯边说,没有。

他好像不相信,再问一遍。

我再说,真的没有。

为什么没有,因为我没有想过目标这回事,又或者我的目标不是为了新年而定。

然后约翰不作声,他是还没有接受我是怪卡一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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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天,约翰问我为什么闷闷不乐。

“累了?”

“没有。”

“不舒服?”

“不是阿。”

“不开心?”

“....”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我很久... 没有旅行了。”

这一番话,我在他从台湾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就飞曼谷时告诉他的。

但是这不是气话,我真的好想念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