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6, 2011

如果泰国那只狗狗是你给我的安慰

我用马仔拍了相机全家幅,上传facebook,没两下就有人来喜欢,好像我就是很会拍照似的。

其实除了小P是我真金白银买的之外,约翰为了宠坏我而给我买的即拍即有相机,还有伶买的水底相机,我才一共有3台相机。

小P、白即和水青,除了小P名字由来保密,白即就是白色即拍即有,水青就是青色的水底菲林相机。

然后,我忘了马仔也可以拍照,马上就接候,把照片运到Greeny里头。

好哒,如果你第一次看我的部落格,我再次宣布,本人最会的不是拍照写作,是离题铺梗。我原来是要铺梗的,但是摆在眼前的梗实在铺得很烂,所以当作离题,好不好?

重点是,以下照片都是马仔肚子里挖出来的甲米游。





很多人喜欢泰国,是因为它是个微笑城市,每一个人都不吝啬于给你温暖,无论你从那里来,它待你如孩子。

我喜欢泰国,因为它色彩斑斓,随便拍拍的照片都是我想要的颜色。

喜欢泰国,也是因为它的生活节奏,可以瞬间让我觉得时间慢慢过,我慢慢活。



喜欢泰国,主要因为这里的动物很幸福,让我希望Cookie下一辈子,如果还是狗狗的话,拜托转世来泰国。

Cookie,我在泰国的时候,躺在沙滩上的软垫按摩时,一只白底黑斑的狗狗望着我的眼睛,走到我旁边躺着,我不让按摩师赶他走,让他陪我。

因为他让我以为是你。

你也都躺在我脚边,不吵不闹,不讨摸不撒娇,就静静地陪过很多很多时候,不是吗?

然后,我轻轻叫他Oreo,他抬头望着我。

我鼻头都酸了,眼泪在眼眶里,随着按摩师往背上推拿时安静地流下来。

后来他慢慢地起身,慢慢地走开,头也没有回。

就像,你选择在看不到我的眼泪时离开一样。

Cookie,Pudding都有很乖,他秉持你的责任,只要有陌生人的时候都会在我出现时拼命的吠,每一天的饭饭都有吃光,每一天都努力地撒尿保卫自己和你的领域,每一天都帮你等二姐的门。

每一次当我不小心拿错你的铃铛摇晃时,Pudding都竖起耳朵,四处钻,四处找你。

没有任何一个人忘记你,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在你离开后,再领养另外一只狗狗代替你。

如果泰国那只狗狗是你给我的安慰,二姐今天开始,想你的时候都不哭了,好不好?

Saturday, December 24, 2011

上一年的生日

 如果不是生日,都不察觉原来中文部落格写了一年多。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立下每年“生日都要在不同地方过”的愿望,但是目前我仅仅在印尼、纽西兰和泰国过过生日。

不要说我的愿望很拽,我只不过比较另类,喜欢抽象的东西,而已。

每年过生日的环境都不一样,但唯独有点坚持要一个人安静的过。

所以我说,我另类的。

去年的生日当天,我踢着拖鞋慢慢地走路到超市买一些根本不急用的东西,贪图的,是身体和思想同步运作的实在感。

一个人,慢慢走,细细想,安静过。

不要意外我原来可以安静的,以前,朋友就看穿我是人来疯。

所谓,人来,就疯;没人,我沉静地像一只猫。

人来疯的特点是朋友一大堆,去年生日前后好几组朋友为我庆祝,虽然知道老外只不过想找一个喝酒的理由,但还是玩得很开心很开心。

但是人在国外,最窝心的还是一班黄皮肤的朋友,为我的生日合力煮一顿中餐,大家温馨的吃。

那个时候,我的愿望就是时间永远停止在那一刻,那个让我看不见背包的尽头,让萍水相逢的人一直一直淡淡地出现在我的生命奏章中。



一年了,我结束背包一年了。

我看着照片中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还在这个饭厅、这个城镇、这个国家、这个时间,大家或许不再有机会一起煮一顿中餐,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因为一辈子只有那么一次的机缘巧合,所以我才能够让这份感动延续,延续,延续。

我想你们,我想那个傍晚,Frankie站在半身高的窗前,不管夕阳洒在脸上,忙着张罗着那碟热腾腾的蒸鱼,一边和Sean和Daisy闲话家常。明丝和阿虎站在冷风徐徐的门前搬椅子、抹桌子,旁边的火鸟和愿庭热咖喱和鲁肉。

我就坐在照片中的位子,看着那些时光飞逝而过,然后把片断印在脑子里,想说:“下一年的生日,我会回忆这一段,然后写在某一个地方。”

现在,我思,我写。




Saturday, December 17, 2011

再跑一次

这些日子我有逃避这里,因为这里是生活描写录。在这里,要重新面对已熬过去的事实。

我的书,出版社放弃了。

更实在一点的说法,是出版社决定搁置,我决定连搁置都不用,直接放弃。

一直以来,出版社概念和我心目中想做的书都有分歧,虽后来还是达成一定协议,但是双方仍有一点僵持于自己的看法,最后从7月拖延至11月,11月拖延至我鼓起勇气,认真和出版社谈出版日期和风格细节,才被告知内部因为经费问题,决定搁置,但承诺以后会出版。

我手心冒汗,然后世界沉了。

我抱着自尊和坚持,说,我们可否谈合约中止?

小学3年级我立志当记者,我日后的读书终极目标就是新闻系;中学初一我开始写散文小说,我日后的人生目标就是出自己的书。

我念了新闻系,我当了记者;我写过了文章,出书梦想曾经如此真实,几乎随手触及,然后因为自己该死的原则还有坚持,我松手,放它走。

双方理念和概念不同,我曾经为了出书而忍耐,最后顺着搁置,为了梦想,放弃梦想。

事情落定,我不至于哭,但是足以让我的心感觉缺一块,好久好久。

久到我不想面对,久到不想碰初稿、不想再投稿、不想再写。

然后我不见了自己。

我就好像一匹一直背着控制方向骑士的马,而骑士突然下马,留下没有头绪、失去方向的马,愣在无边界的草原中间。

我走不走?留不留?我飘逝的梦想在哪一个方向,我追不追得回来?

我不想想,所以我埋头吃草,吃吃吃吃吃吃痴痴痴痴痴痴。

让很多很多的事情埋着自己,在这堆事情找一个庇护所埋好失落,然后把张牙裂齿的自己放出去,做很多很多事情,睡很少很少的觉,失落才没有时间出来。

然后,我好累。

随便找一个导火线,哭一个晚上,还不承认是因为书出不成。

来到这里,我宣布,书,我出不成了,我在冲终点线前放弃了。

我会慢慢走回到起点,做好准备,再跑一次。


Tuesday, December 6, 2011

我在Koh Lanta,住在Miami

差一点我就到不了Aonang了我。

我黑归黑,但是上帝没有放弃我,让我成功在Aonang唬烂读者们,让你们以为我遇见什么事儿了,其实不就一点点误会加一点点刺激,多花了一些钱,就这样而已。

详情我写在英文版,好不好啊,要不然我会啰里啰唆一堆,你们有得好受了。

甲米镇后,我安全抵达Miami。


我就说,我真的是住在Miami了。

“我在Koh Lanta,住在Miami。”


 Miami自然面海,海上气氛很不错,吃吃喝喝,放着引不起跳舞欲望的音乐,风吹着吹着,真的想一个不小心睡在沙滩上。

然后大概一个Pudding站起来高度的小小孩,和一个Cookie站起来高度的小孩,走在昏昏欲睡的沙滩上,拿起火把点起火。

音乐到仿佛全世界的乐器都嘎上一脚的震耳时,那两个死小孩高高甩起火把,跳舞。

火把每一次向上摔,我的心跟着悸动,火把的火团猛得比小小孩的头要大了,干嘛要这样让我提神。

好不容易熬完表演结束,掌声如雷,小小孩和小孩拿着布袋讨赏,来到我桌前,我说:

“are you afraid?”

小小孩骨碌着大眼睛,留着鼻涕,似懂非懂,突然一转身就走了。

我手中拿着50泰铢,没有把小小孩唤回来,我担心他受到心灵伤害了。

人来又走,小小孩每天和小孩表演,让火团围着身体转,好像浑身发亮似的。

好像,发亮似的。

一个人旅行,和自己内心对话的时间很多,会变得多愁善感的。

Lanta岛遇见一些人、一些事、一片海、一盏飘逸在海风中的灯,都可以让我想很久,想很深,也让我想起上一回一个人旅行的心情,仿佛堕入时间隧道,错觉以为我回到过去。

很有趣的,长经验同时,也勾起差一点遗忘的回忆细节。

如果说旅行就是那么一回事,那拜托让我继续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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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nang,我开头说过了,差一点就来不到了。

虽然我鸡蛋糕的会离题,但是我不会不小心详写在这儿,因为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儿。

反正我现在就是在这儿,这个让我有意外的地方。

抵达后我去吃了点东西,拿着相机到处拍。拍着拍着,怎么快门按得越来越没有欲望。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监视着拍的照片,大概50张里面只有1、2张还行。

我泄气。

怎么办,我是不是快不爱拍照了?还是我越来越不懂得抓着感动的瞬间?

约翰,你介意与否,在我泛起这个疑惑的时候,我想起Artigas。

他跟我说过,他旅行,是因为他发现工作上拍的照片没有灵魂。

是旅行唤起他快熄灭的火,让他找到当初拍照的感动。

“Sometime you might be doubt, but you know you couldn't be wrong, just keep the faith.”

在有小P之前,我拿的是手机,连傻瓜相机都没有一台。

因为我以前信奉的是“最好的画面是在脑海里”理论。

后来为了部落格着想,也是为了背包时看起来更酷,我买下入门级小P,带着它远赴纽西兰。

遇见Artigas之前,我都麻随便拍拍,光圈什么的都懒得调,全用自动设定,拍出来效果不好还怪小P太逊。

遇到Artigas之后,他赞成我的信奉,但是也告诉了我照片的意义。

“印象画面当然是在脑袋里,但是照片是回忆这些画面的根源。拍照时多下一点功夫,你的照片可以做得更多的。”

例如,感动自己。

今日,我还是拿着小P,但是我会测光、调快门、拿角度,或许看起来是一个以相机装酷的背包客,但是我自己知道,拍了每一张后,无论达不达得到要求,我第一个被自己的用心感动。




Saturday, December 3, 2011

我在甲米,住在华欣

12月3日7点多起床,我拎起缩水很多很多的背包,背起来,拍照。


出发吧,再陪我征服一些国家,好么?

我在巴士上,看着甲米进入我的视觉范围,然后我嘴角上扬,好一个泰国版的Oamaru。虽然没有老街企鹅,但是它飘着那份相同的舒适感,每一个人都好像张开双臂随时给你拥抱微笑,每一个人都不打量你的国际肤色,好好。

甲米没有想象中小,起码我在这里找到小华欣。





遇到旅人搭讪,告诉他说我现在在甲米旅行,住在华欣里。

10床位男女混合房比想象中高级,是少数我住过的背包客战最物有所值的。从过往经验,以为大概只有我是带胸罩的,但出乎意料外,8个床位内含我有4位女生,但亚洲人就我一只就是了。


同房的James说:"no one fucking care where are you come from here, they only care if you smile to them."

天啊,我会爱上这个国家的。


因为泰国就是有特异功能,它让我从未到过这个地方,却又能够让我安心的到处乱逛,根本就不理自己手边没有地图,也不理自己会走到哪里,好像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泰国人的笑容,就是我在这个国度放任的信心来源。


我踏上没有在任何旅游咨询看见的庙宇,没有给佛像照相,因为我和佛祖毕竟不熟,但是佛祖慈悲,他领我看了半个甲米镇的全景。

“生日快乐哦。”

佛祖说的。

好吧佛祖,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拜托明天的天气给我好一些,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