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回家乡的感觉,因为有一些人、一些地方是我熟悉的。
虽然不是很肯定这些萍水相逢的人会不会记得我,我战战兢兢地挥挥手。
“Ray。”
对,是句号,不是感叹号,不是问号。
我放下护着心头的手,我笑得更大,尽管天是灰朦的。
“So you're back.”
“Obviously.”
我不敢拥抱,因为我没有忘记Rafi是一名回教徒。
通过掌心的温度,大家都知道彼此活在记忆里。
对,是记忆,不是回忆,不是印象。
如果你不知道,记忆是回忆的现在式,不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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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 a seat.”
他先坐下,然后看着站着的我,又站起来,摸摸口袋,盼左望右的。
“Sit down. Give me a second. Sit down here and wait.”
他很慎重地要我坐下,然后跑回角落的房间,找烟,和吉他。
“I promised to play you a song. Now i've my guitar back. I'll play it now.”
我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我都在笑。
他坐下,点燃烟,抽一口,递给我。
他知道我不抽,他要我拿着。
接过烟的下一秒,清脆的曲随着手指的拨动流出来,缓缓地,柔柔地。
再下一秒,他唱着不知名的歌。
我一点都听不懂,但是我又听得懂。
“Tell me your guess of this song.”
“Something bout love, a sad story.”
“Love is like a bird. If you hold it tight, it will be die. If you hold it loose, it will be fly and you will be cry.”
他接过烟,抽一口,说:不错,虽然没听懂巴基斯坦语,但你听懂了音乐。
我们席地而坐,Rafi的歌声引来一些人。
围着,坐下,都有;醒的,醉的,不缺。
夜太黑,看不见黄黑褐白皮肤,看不见国际种族,看不见语言背景。
吉他传下去,响起振奋的曲,传来高昂的歌,我只用3秒辨认那是西班牙语,谢谢Artigas。
远远站着两个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挥挥手。
“Come take a s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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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you're back.”
我拿着夸张的彩色袋,穿着照片的花长裙,还有很丑的棉织白衣。
点点头。
然后Sam转身拿啤酒,给我。
我离开泊油路,踏上沙滩,为了那支冰冻啤酒,还有不是很灿烂的阳光,以及那片不怎么安分的海洋。
“My dear, i don't think today is good for sunset watching.”
“I know. So i got my sunrise watching this morning. I'm back for your beer, Sam.”
他腼腆的笑,然后Rizal从厨房走出来,像做大戏一样heeeeeeeeeeeey了好长一段。
我笑得更乐。
“I miss you hun!”
我不是他们芸芸客人中,其中之一吗?
不过,Sam 和 Rizal何尝不是我光临的芸芸餐厅中,其中之一呢?
思念,真的不计较时间和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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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kes on me.”
“No way!”
“On me. You diam diam sit down hun.”
Rizal 跑开,怕我把钱塞回给他。
我怎么可以呢?上回已经让Sam请啤酒,这回怎么可以让Rizal请蛋糕?
我不知所措,要起身追回Rizal。
转身,看见Sam远远向我展开手掌,我停;食指往下指,我坐。
Sam和Rizal乐开了怀,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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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Rizal, i come to say bye. I'm leaving.”
“I believe today is good for sunset viewing hun.”
我无奈的低下头,实在不原意说:“明天,要工作阿。”
“Its alright dear, we will be here. Come back any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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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fi, I gotta go. I'm leaving.”
“So soon? I though you were saying you will stay for at least a week?”
上回他说,下回我来他给我弹唱巴基斯坦歌;上回我说,下次我会呆一个星期。
这回他弹了唱了;这回我来了,但隔天就走了。
“Ray,I'm leaving to Australia soon. But my host is always welcom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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