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31, 2011

海事

一天,电话用力地闪出Addam的名字。

“Ray 来来,i teach you how to fish sotong.”

“What the fuck? ok i'm coming soon.”

周末,我带着最近认识的新朋友,3访邦咯岛。


我用力地祈祷,祈祷好天气,祈祷风平浪静,祈祷大家都享受这趟旅程,祈祷章鱼乖乖上钓,祈祷我会再度爱上这个岛,祈祷他的影子再退色一点,祈祷海面给我出现海豚,祈祷很多很多很多,多到海都承受不了我的祈祷。

而,索性给我来半个日落。

“所以,你下次给我再来。”

我感觉他是在笑眯眯地,在天边橘黄色的天边。

再,给我来个中途被迫中止的海钓。

“Fuck Addam i got a whale, its fucking heavy.”

我死不放竿,拼命的收线,Addam慌了,离开我虎视眈眈的舵,伸手接过竿。

“Take it easy,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他总是冷静得很,我总是狼狈得像落荒的猫。

“Ray, batu. You fish a rock.”

很大的微笑,虽然他背对太阳,面对着我,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

鱼线沿着海面被收上来,夕阳恰好影在那个海面的线,不可思议地让我清晰无比地看见、看见鱼饵没了。

Addam不在意,耸耸肩。

“ok, lets change Appollo.”

我不晓得Appollo是他给另一只鱼饵取的名字,还是它本来就被唤作Appollo。

Appollo瞬间被系上,鱼竿下一秒就划过天边,Appollo随之投奔海面,Addam改变钓法,上下抽动鱼竿,鱼线忽上忽下。

Addam示意,要我接鱼竿更着做,我没有专心,不要接鱼竿,只回望碧玉色的海域,无目的地寻找些什么。

“Its ok Ray, Penny will RIP in the deep blue sea. Its ok, its ok.”

我回望Addam,还是看不见他的笑容,只看着夕阳恰恰在他的身后,透出最后一点的晚霞。

我混着情绪。

“我是不是,真的舍不下任何的过去?”


回到岸上我继续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因为我的朋友都在呐。

朋友,海风,海鲜,海浪,音乐,灯光,沙,沙滩椅,笑,汗,火,蚂蚁,猛男,铃铛,秋千,照片,酒,烟,说话,树,猫咪,玩乐,夜,星星,海草。

我们一起挥霍我们的青春,把这一天献给大家的回忆,有什么事情比这样的事情更倾心呢?

所以,我会相信Penny真的会希望在海底多过陆地的。

我真的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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